第112节(2/5)

见卓一直有气无力地打量着自己，陆蓥一没好气地说了一句：“就你能。”

陆蓥一看着他那样实在有训不去，他说：“卓我跟你说，咱俩绑一块了，同生共死那，我他妈宁愿跟你一起死也不愿再有这事发生。”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气，然后装作不经意的样用手指抹了抹角。卓看得着急，很想要安陆蓥一，他努力地想要把手伸起来，无奈此时他的就像是被在了一个石壳里，人虽然是清醒的，四肢却还不受他辖。

卓的脸上顿时了愧疚的神，他努力眨了眨睛，堆可怜兮兮的表。这么大一个人，人大肌发达的这表简直就是犯规！

卓脑里意识地就来一句话：“我确实能的，特别是在面对你的时候。”

陆蓥一似乎很了解卓在想什么，所以这个时候神很有复杂, 他手里端着一个壶，一时好像有不确定到底是应该给卓喂或者是就着壶给他脑袋上来那么一。擅作主张地替他挡去所有攻击不说，就现在这半死不活的样躺在那儿，陆蓥一就很生气、很生气，他气得简直要……哭来了。

陆蓥一见他不动，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卓的，两个大男人还是两个惯于生死的大男人的手自然不可能存在哪一个是柔荑的况，但是此时他们却在彼此上都觉到了那份柔，那是对于自己愿意相伴一生的伴侣，愿意同生共死的拍档所存着的独一无二的柔。

卓见陆蓥一表不对，极力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嘴张了半天，咙里却只能发“啊啊”的声音，嗓还是哑的。陆蓥一终于还是了决定，他拧开壶盖，弯腰将卓的脑袋小心地托了起来，然后给他喂。清凉的腔中终于让卓找回了一自己果然还活着的真实，他痴痴地看着陆蓥一，就仿佛有几百年没有见过他那样。

从那一刻起，卓那被排挤去已久，只能游人间的魂魄终于重新回到了躯壳里，世界在他里不再是黑与灰的几何组成，人们在他里也不再只有敌人、盟友和路人三类，说陆蓥一让他借尸还魂并不算得太离谱。

陆蓥一叹了气，说：“你换位思考一，这些事如果是我来，如果此时此刻半死不活地躺在这里的人是我，你会有什么想？”

卓有生气的样，嘴微微抿了起来，原本这应该是个凶狠的猛虎般的表但是摆在他此时的样看起来，实在很像是一只病猫。陆蓥一没打算放过卓，这些日的担忧焦虑和为了找到卓费的重重心血都让陆蓥一有恨不得此时就把这家伙揍一顿的冲动，他说：“你行啊，不吃不喝三天以上上中了三枪被钢扎伤居然还有胆不上麻药不输血不补就给自己一次挖三颗弹，我是不是应该叫你超人啊。”陆蓥一越说越来气，真的想去打卓，但是手伸到了后者面前以后，最后还是改成了不轻不重地抚过。

简直像借尸还魂似的，卓想，随后却被这想法有雷到了，然而再细想去，又何尝不是这样呢？从幼年被丢山林那一刻起，蓝仁谦死了；从潜龙队的那一刻起，思罕和卓死了；他背负着潜龙的代号，无名无姓无来历，行走在世人看不到的黑暗角落里，生死，赴汤蹈火，仿佛一僵尸、一个傀儡，直到他因伤不得不退役，他了蔷薇山庄浑噩度日，然而，那个青年来了。他坐在光的窗台上，轻轻巧巧地说：“我以前？金丝雀的。”光从他的后照过来，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像是镀了一层光，如同一个圣洁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