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轩便抽了筷子跟出。
新鲜出炉的煎饺又香又脆,咬上一口嘴里肉汁四溢,宋轩上了一天的课,又在排练室里练习了两个小时的乐谱,此刻闻到味道才发现自己竟然这么饿,食欲被唤醒后连着吃了好几个才停。
餐桌边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室内恢复了安静——他们在过去一年里大部分时间都是这样共处的,安静而缄默。
边吃,宋轩边偷睨陈奥文的表情,视线在陈奥文的嘴边短暂停留又躲开,他垂下眼帘,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提万圣夜轰趴的事情了。
反正明眼人都应该能看出他不是故意的,刻意重提反而尴尬,宋轩想,让这件事在日常的冲刷下从彼此的记忆中渐渐淡忘就好。
这栋房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合租,远在异国,身边没有亲人,最重要的还是和室友好好相处、维系好关系,于是宋轩找话题闲聊道:“你会做的这些中餐是你爸爸教的吗? ”
合租的这段时间里,陈奥文常常和家里人视频电话,宋轩有时无意经过,多少会看到点屏幕那端的景象或听到些只言片语。据他观察,陈奥文爸爸是中国人,妈妈是法国人,他的父母从未在视频中同过框,似乎是分居两地的状态,陈奥文电话时每次都要配合中法两国不同的时差分时段拨打。
所以宋轩想,陈奥文会的中餐应该是他爸爸教的。
哪知道陈奥文摇摇头道:“不是,是我妈妈教的,我爸爸的厨艺并不好,差不多是个生活白痴。”
宋轩意外道:“你妈妈不是法国人吗?会做这么地道的中餐?”
除了今天,以前宋轩在周末时也见过陈奥文下厨,做出的菜都是国内最常见的家常小炒。
陈奥文点头:“她在中国待了很久,在我十四岁以前,我和妈妈一直在国内生活。”
不仅是生活而已,因为陈奥文爸爸工作有过几次变动,他们一家辗转待过好几个城市——北京、苏州、银川、西安,严格来说,他们对于中国广袤大地上南北各地风土人情的感受,比很多只在一个城市里土生土长的人要深刻得多。
陈奥文继续道:“小时候我们的生活基本上是围绕我爸爸在转,后来我十五岁的时候,我妈妈想要重拾她自己的事业,回法国做她喜欢的工作,而我在两边权衡之后觉得和妈妈生活在一起会更好些,所以我就跟着她去巴黎读高中了。”
陈奥文从小在双语环境下长大,十多年来在家里一直都用法语和妈妈交谈,因此去法国读书几乎没有语言障碍。
说完自己的事,陈奥文反问道:“你呢?”
宋轩笑了笑说:“我小时候很无聊的,没有你那么丰富的经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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