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2/3)

祁殊没打扰他，轻手轻脚把茶杯放在床边的小榻上，静静候在一旁。须臾，还是顾寒江先开了：你可有不适？

祁殊重新倒了满满一杯茶，气。

如果师尊真的对他有意，那自然再好不过。

他语气难得了。

顾寒江摇：我不需要你什么。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拉得格外漫，待顾寒江喝完一杯茶抬起，祁殊耳已经红透了。

顾寒江将手来，坐起，了眉心：无妨。

再试一次。

祁殊端着茶回到床边，顾寒江指尖动了动，像是想抬手去接，却又顿住。

那祁殊趁机试探，如果弟有事需要师尊帮忙呢？

说了，师尊不仅说了，还显得祁殊顿了顿，努力斟酌字句，显得有些不兴。

祁殊都不知自己在犯什么怂。

那就之后再议。

总之，他很在意师尊说的话，一定要问清楚。哪怕不能直接质问，也要旁敲侧击地试探一。

顾寒江喜饮茶，还挑嘴，寻常民间的茶叶本不了。好在祁殊习惯随携带些师尊惯用的茶叶，他从随的储灵中取茶叶，泡好，倒上一杯。

气氛陡然变得有些古怪，祁殊局促地捧着茶杯，顾寒江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一言不发，就连那张脸上的神都一如往常。

祁殊起去给顾寒江倒茶。

但没办法，事到如今，他也只能乖乖跪坐在床边，双手握着顾寒江的手，尽心替他渡去灵力。

要不是师尊现在况还没完全稳定，他甚至想去练一剑法，让自己清醒清醒。

祁殊泡的茶温度适宜，顾寒江喝得很慢，小小的，期间没有发任何声音。从祁殊的角度，正好能看见对方垂的纤睫羽，以及那被浸，仍然苍白却柔的。

祁殊几乎用尽全力气，才勉控制住自己别手抖。

对方刚动了一，祁殊便抬起：师尊，你觉如何？

他不是那优柔寡断、遮遮掩掩的，何况师尊现在况日益恶化，他本就打算找个机会和师尊表真心。

如果只是误会

从小到大，你有什么要求为师没有答应？顾寒江，说吧。

顾寒江抬看向他。

那一微弱笑意稍纵即逝，但祁殊依旧很开心：为了师尊我什么都愿意，师尊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了。

他转回到桌边，顾寒江已经在床榻上盘坐起。

顾寒江眉宇微蹙：我说过这话？

顾寒江：

没见过他这么追人的。

其实在师尊卧床休息期间，祁殊已经想了好几应对方法。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顾寒江才清醒过来。

祁殊：师尊，你笑了？

顾寒江眸光微动，角略微抿开一弧度。

只是这客栈的卧房实在小得可怜，床榻和外连个阻隔视线的地方都没有，祁殊只能背对着师尊，借着倒茶的动作，地舒了气。

陆师弟跟踪那妖邪至此，发现其遁了雾影山中。弟和陆师弟商议，要在今晚假扮诱饵，将那妖引诱山。

而且我也我也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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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江这才收回目光，微低，就着祁殊的手喝去。

祁殊皱眉：可在我心里，师尊的也是正事。

顾寒江：你今夜要去除妖，当以正事为重，本不该为为师耗费灵力。

两人视线撞至一。

我？祁殊眨了眨，弟弟一切安好。

祁殊本不敢直视师尊的睛，转就往外跑。

可谁知，才被师尊瞧上几，就怂了。

祁殊把倒好的茶递上去：是除妖的事。

他瞧着顾寒江的脸，循循善诱：先前是担心师尊尚未恢复，不敢叫师尊劳累。可方才师尊问我，为何不向您寻求帮助，师尊可还记得？

他这话说得很委婉，凌霄仙尊那模样哪里是不兴

祁殊轻咳一声：我是说，师尊是为了弟才山，如果因此有个三两短，弟怎么担得起这罪责。

祁殊耳莫名有发。

他垂，端着茶杯的手往前送了送，送到顾寒江嘴边：师、师尊喝茶。

我、我再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