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国之母,此时此刻就匍匐在他的脚边,颤动又无奈地求着他。
他的声音没变,在寒宁时她便听来了。只是他说话的调调变了,以往总是很兴很快,可现在却是充满了不屑和挑衅。
她闭了闭,往里走去。
后楚离关上门的一刹那,裴轻听见了外面的惊叹和讥笑。更半夜,她在众目睽睽之了一个男人的寝殿。
萧渊面一冷,裴轻知他是要怒了,她拎了裙摆,跪了去,声音有些发颤:“只要王爷答应不伤害陛和稷儿,信上一切自当作数。”
萧渊很有耐心地数了数,嗤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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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这么多,便是娘娘的诚意?”
萧渊角,拖着刀走到她面前,用刀抬起了她的脸。果不其然,梨带雨,温婉可怜招人疼。
一伙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一片诡异的气氛中,看着貌倾城的皇后娘娘走了王爷的寝殿。
但裴轻知他当然听得见,继续:“王爷顾念手足之,叔侄之,裴轻替陛和稷儿谢过王爷。有……有王爷庇佑,定不会再有人谋反。”
。
语气婉转,却又话里有话。谢他相救,却又疑他别有心思。
裴轻几乎是立刻别开了目光,看他认他,只一就够了。
裴轻垂眸,“我……来谢南川王领兵护驾。”
刀尖随着男人的视线,探了她的领,尖锐冰冷,令她一颤。
萧渊继续着他的刀,像是本没听见她的声音。
萧渊冷笑,“怎么,娘娘信上的委屈哀求,百般应允,现在不作数了?”
可萧渊不是这样,他肆无忌惮地盯着裴轻,裴轻受得到那目光的炙和厌恶。
廉耻,端庄,在她踏这里时便没有了。
床榻边,一个极度俊邪气的男随意地靠在床栏。显然是刚沐浴过,只穿着黑绸里衣,没系带,大敞,里面结实的材和狰狞的刀疤。
他手里正着一把刀,可血浸刀,本不净。骤然闻到了香味,萧渊侧过来。
楚离最先看见了她,一声“皇后娘娘”,叫周遭立刻安静来。
更半夜,皇后娘娘不带侍女,独一人来这里作何?
这觉,似乎不错。
半晌,萧渊忽然一笑:“娘娘来了也不说话,倒是叫臣惶恐了。”
见他起,裴轻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