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鹏跟在陆成材边好几年,也不是不知变通的人。
他笑眯眯躬,脆生生换了个说辞:“一时走神儿了,老夫人怕您跟娘再吵起来,特地了败火的甜汤,说是请您务必喝了,千万别着急上火,好好跟娘说话。”
陆成材刚才跟林蓉说了一通来福客栈的况,连杯茶都没得着,本就呢,闻言接过来一喝去,哼哼:“郎君我倒是愿意好好跟她说话,你也不瞧瞧那悍……那小……那新妇愿不愿意懂事儿,一都不知敬着夫君,改明儿我非得好好跟我娘说说,叫她这当阿婆的给新妇立立规矩!”
说完他甜汤也喝完了,咂摸几薄:“这甜汤味怎么怪怪的?放什么了?”
“不知,是老夫人亲自厨给您的。”阿鹏低眉顺。
他年纪还小,本来也不懂这些,陆郑氏怎么说他怎么信呗,肯定就是补元气败火的。他也不费心神去寻思,这补元气和败火相反的作用,如何就能现在一碗汤里。
陆成材也没多想,将阿鹏打发去,洗漱过躺,越想越生气,他先前竟然还想着卖了自己的刀也要帮那小娘救林秀才,他就多余那么好心!
更别说从这新妇门,他说什么了?不就是叫她别想着个妒妇吗?先是挨了一顿打,过后还被诬陷虚,他有收拾她吗?现在还敢将他撵门来,简直是不像话!
越想陆成材越恼恨,恼新妇不识趣,也恼自己先前心(丢)善(脸),甚至气到觉得心都有些加快,整个人燥烦得厉害。
他扯了扯里衣领,继续在心里批判林蓉。
怪他惦记着青梅吗?阿蔷可从来不会跟人大声说话,看人永远是甜的,说话永远滴滴的,连走路腰肢都摆得若杨柳一般。
林蓉呢?那双眸清凌凌的,看人仿佛能看透人心底,饱满的脯永远直,怕别人看不来她了吗?那么瘦削一个小娘,也就脯还能看了。
那腰肢纤细的仿佛一掐就能断了似的,偏偏打人还有劲儿,陆成材不知不觉想起来挨打的时候躺在地上时,还想着别叫他逮着机会站起来,站起来他两只手就能掐住这把腰肢,把她放倒,然后……
嘶……陆成材猛地坐起来,不对劲儿啊,他,他怎么突然开始想起孟浪的事来?一定是被那小娘给教坏了!
陆成材觉越来越,正抻着衣领呼扇着,整个人突然僵住了,桃眸不可思议往看,盯着激动起来的某个地方,总算是明白了。
怪那碗甜汤味怪怪的呢,他娘亲这是给他药了???
陆成材抓心挠肺想要发疯,陆郑氏还是信了那新妇的说辞,以为他虚着呢?到底谁才是她生的儿!她倒是想得好呢,那可恶的新妇却不愿意叫他留,光给他补有什么用!
新妇不只想着拿住他作威作福,还想着带孩拍拍走人呢!他就算是死都不会给她机会生育陆家嗣的!
可他实在是太难受了,刚在心里把旗去,陆成材浑难受得像是着了火一样,他又气又难受,想起曾经听秦二郎说过的事,咬了咬牙,右手狠狠往——
“嗷——”
正屋这边卧房里,听说儿了新妇屋里,贡献了一碗加料甜汤的陆郑氏,一直伸耳朵仔细听着东院的动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