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业的陷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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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叶真是个好孩。他白皙的手搭在椅背上时，符黎心中又浮起那受。她时而观察得细致，会注意到旁人中“没那么重要”的事。他会把椅归回原位，会把餐码放洗碗机。面对还在上小学的妹妹，他从不直接与她共用学习用，而是先向她询问。符黎可以预见叶予扬待人事的方式，即使是低龄儿童，他也将对方当完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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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有一个极其致命的用语，无形中传递一非常危险的观念，如果一不小心就真的会掉这个陷阱，你猜猜是什么？”符黎面带微笑，稍稍歪着与他神汇。

“所以呢，病句一共就是21，有待商榷的10，全挑来不算太难吧。”

父母都不在的时候，他们很少齐聚在餐桌前。予清有阿姨陪着，躲在某个房间边看动画片边吃饭，而符黎则跟随小叶去了餐厅。沾了兼职工作的光，她时常能享受到和重要客人一样的待遇，尝一尝阿姨的湛手艺，顺便偷师几招绝学。她喜饭，尤其喜在备菜时放空自己，反复地听同一档文学讲评播客。虽然达百期的节目已经听过整整叁遍，可她仍然能从里面察觉新的东西，仍然能从中获得宁静。

她大方承认：“但在考之外，这个知识也非——常重要的。”

小叶了发：“恐怕不行，不是笔记本电脑。”

这样不行，必须找到它们背后最关键的成因。符黎在这纯白囹圄的正中央，仰起，目光随那些在空中速奔走的笔画。别着急，慢慢看，她想，修正不合格的东西比把一切推翻了重来更加困难，但只有这样才能获得理想行业的场券。横竖撇捺在周划过，不断地，没留半可追溯的痕迹。重不是那些一就能望见的错，一定不是。主语混淆，缺乏宾语，句式杂糅，逻辑错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诶，可以拿来吗？”

父母到底要费多少心思才能教育像他一样的孩呢？她轻叹一声。这里面肯定没有她自己的功劳，因为自从第一天见面时，小叶就已经是这个样——他优雅得的行为习惯形成于更早的时期。

转，两人再次回到书房，开始晚间课程。

“啊，对。”小叶装作认真听讲的样附和。

“能不能借我电脑用一？”她问。

两个汉字首被她牢牢固定在掌心。微风透过四面围墙来，她终于揪了这篇文章背后的致命陷阱。

蓦地，符黎跃起，伸直手臂用力一握。

“好啊，但是……在我的卧室。”

“你等我一，我去找小妹要便携打印机。”他说着起，推回座椅。

“可是这题型只有一选择题的分数吧。”

他，笔，跟上符黎的阅读速度。尽正值力旺盛的十七八岁，可人总有难以避免的疲惫。偶尔，叶予扬会走神。黑音符活灵活现，好像跃上了她的耳朵和，在她笔尖舞蹈。他看着她玫瑰般的，耳边响起白日练习过的古典协奏曲。他想起手掌在提琴上的肌记忆，想起弦时手指时缓时急的颤动。莫名的，他到指尖细微的疼痛。他已经很久没有这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