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然后献身(2/2)

“我以后不会再去了，所以，你之前的文章……我没办法保证它到最后还是原来的样。”

“快跑！”

符黎匆匆回房换了上衣。临走时，他的目光跟随着她。

谢谢，符黎默念。

初夏，天了起来，仿佛很适合奔跑。她用手机叫了一辆租车带她前往繁华的商场。一路上，文字在脑海中反复排演，直至形成逻辑的话语。她要好万全的准备，要和李争青辩论，争一个事实。她不害怕与男人争吵，越是自大的男人破绽就越明显，大学所学的专业一向无用，唯独到了需要辩驳理的时候能给人十足的信心。车窗外是一片落日余晖，覆盖了城市中的愉与烈。车龙。通常，她以为喧哗就代表安全。

大约二十分钟后，一名着装质朴的中年人餐厅。他个也不，着框架镜，是一张过目即忘的脸。符黎犹豫着自己该不该起——如果两人都是站姿，她比李争青还要上一。而对方显然记得她，也认她，径直靠近。在那之前，她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她想好了开场白，势必将所有不合理的反抗都倾倒在那个专制的老板上。

“什么？”

“抱歉仲老师，我有急事要去一趟，等回来后再好好看！”

仲影从书架上取新的书稿，递给她。是他正在行写作的容，悬疑小说，抑或叫社会派推理。

随着咚的一声响动，李争青突然被制服在地。

她指了指自己，再叁确认，而他只是以默认作为回应。初版草稿用A4纸打印，第一页就是正文，伴随奇妙的开篇剧初期。仲影留给她独自阅读的空间，却没有回到自己的卧室。忽然，手机响了，符黎才刚踏他的故事，就被一通意料之外的电话打断。

有没有那样一可能：关于他的全都来自于她的幻想。那天晚上，因为雪夜的浪漫与酒的双重效用，她造一个现实世界中不存在的人——只有我能看见的人。

直到李争青亮了刀。

“快报警啊！”

“现在吗？”

是啊。生活在同一屋檐，怎么能瞒过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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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可以看吗？”

电话对面的男人约她到市中心的某个商场见面。一小时后，不堵车的话还来得及。也许把一切给劳动仲裁委员才是最好的选择，但如今，既然有了这个机会，她便一定想要问问究竟哪句话、哪个字能被判定为损害了佳日文化公司的名誉——即使她心里清楚，这只是个辞退员工的借。有时，格里的某一分注定她会执拗，不可弯折。她必须找到那个男人讨个说法。

他把她写了故事里。翻至第叁页时，符黎意识到了那冷静的、收敛的意。

——这个疯狂的中年男人想要杀了她，在众目睽睽之。

“我知。”他说。

“这个给你看。”

周围几名客纷纷尖叫声。得想办法逃跑才行，但门在李争青的背面，无论如何都得先越过他。随即，大脑开始失去控制，就像灵魂了窍，远远地站在之外。符黎没有主动去想，但前再现的场景是去年寒冷的初雪之夜。像梦一样模糊，像梦一样虚无缥缈。那黑的影。

不是桌上用来切割的刀叉，而是一柄果刀，黑刀柄上有尖锐锋利的刃。这样的工在生活中随可见，不同的是，此刻被一个中年男人拿在手上。他要什么？刀可以伤人，甚至可以杀人。所以他特意过来本不是为了与员工讲和，而是想要动用暴力。

李争青的面目早已从记忆中消散了。他像那街上随可见的中年男人，只有坐在主编办公室里才显几分气质。所以她记不住，只能茫然地在西餐厅门寻觅。服务员笑脸相迎，于是她走去，说要等人，希望他能主动找上来。想说的话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她停止更新账号不是因为适应了工作，而是她发觉自己已经写不任何东西。现在，渐渐的，也许那抹对文字的知还能再回到边。

他的动作迅捷，宛如一凌厉的风，符黎几乎没有看清。为什么他会在这里？这一切不是梦吗？她掏手机，立刻拨打报警电话。神志昏蒙之际，那本悬疑小说的初稿文字又跃上心间。仲影救了她的命。他见她匆忙门，心中隐隐不安，跟了过来。但她知他而的理由。小说开篇，男主人公躲在卧室里敲钉，神临近崩溃，却收到从门递来的关切留言。

有上班。”

“喂，您好。”

“没关系，”他顿了顿，“我只想在当时把它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