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女主角，是女主(2/3)

因为他哭了，符黎默默在心中回答。他的确是个说谎，她撞见了许多件巧合，但与他相关的都要被剔除在外。事后回想起来，就连那次不反抗的哭泣都像经过了心设计——奇妙的是正中怀，她刚好喜会哭的男人。

“我是很想去人少的地方……但是啊，突然更换一个国家和语言环境也没有那么容易吧。”符黎还没潇洒到能够一走了之。以前，她真的想过以结婚来获得绿卡，但她不知该如何割舍与故乡的。“而且，卫澜说，他有人脉，可以把我众阅版社工作。”

“什么，”颜令儿一脸惊诧，“你还和他有联系呀，那个撒谎。”

“你也觉得换个城市生活比较好吗？”她反问。

她垂视线，若有所思。得亲自问问他才能知晓答案，但她害怕这么会破坏两人之间环绕的朦胧——有时像雨，有时像雾，一一在心尖上明灭。那觉似曾相识，在这间屋和小叶家都发生过。

符黎怔了片刻。是啊，不是没有这可能。巧合的事已经堆积如山，为什么不再多信一桩？某个平行世界的夜，仲影模仿了他笔人的举动，却意外遭遇和故事容雷同的节。恰恰相反，她才是自幻想走现实的那个人。或许他的意不是逐渐生发的，而是早在那晚就一锤定音。

“发生这事，正常人都会害怕吧……不如在外国仔那儿多住一段时间，记得给我寄明信片，还有本地的！对了，如果结婚的话，你是不是直接能拿雪国绿卡了？那边人少，医疗好，工资，你学学语言，再找份工作，后半生岂不是衣无忧啦。”

“大概先计划国旅游，然后……”符黎说。

再向翻就更加不堪目了。颜令儿已经怒气冲冲地回复了好几条，又猛戳手机屏幕，给那些评论“踩”。

颜令儿心有几分不舍，但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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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啦？”

“那你们还回来吗？”

“我在想，”颜令儿打了个响指，“他好像是先写了这段故事，才碰到你。”

好笑。“确切地说，只是我过的一件事而已。”

颜令儿也低，那段监控录像的评论区。短视频市场的沉有目共睹，一个明显的标志就是那些刺的汉字和赞数量。分留言是有而发，例如称赞外国仔手矫捷，抑或争论“救朋友算不算见义勇为”。而另一些则空来风，揣测叁人的关系。不知为什么，芸芸众生总是偏好把年轻女孩歪曲成老男人的人。这样很有趣吗？那些留言者真的以为有钱有权就能为所为，还是他们本毫无尊严，想权力者膝的附属品？但她阻止不了任何人，于是有所谓“知者”发布了故事的全貌，说女孩背叛了金主，给他了绿帽才惹来杀之祸。另一版本则是说女孩联合外遇对象陷害糖爹狱，好拿着他的钱在外挥霍享乐。

“不过这样也好，众阅版社是佳日文化的上层公司，你要是去，就该到红发女拿你没辙了。”

“哦……没什么，”颜令儿把手机扣在桌上，“你接来打算怎么办？”

简直是人生的捷径啊，她心想。由于雪国支持同婚姻，所以颜令儿详细搜索过那里的移民方法。当然，也只是看看而已。

颜令儿已经编排好了运镜和场景：视角抖动着推办公室，等稳定后自桌角上移，逆光中，那张微笑的面孔逐渐清晰。如果这一幕真的发生了，她该多么震惊？此刻最需要那些陈词滥调作为注解：“来混迟早是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