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唉……”可好友似乎到为难,“我只是觉得可怕。”
遭到元依依暗算后,她终于明白不能轻易付自己的信任,对人,对任何由人构成的事。工作后期,有些撰稿人找上门来,声称两年前付的稿至今尚未结算稿费。符黎发觉她至多只能帮他们获得程序上的正义,最终,劳动者能否拿到报酬仍取决于老板的脸和心。
这就是现实和原则的区别,但现实本该是这个样吗?一些梦破灭了,可她还有几分固执的理想。如果在社会中生存的法则就是勾心斗角,那她宁愿躲起来,躲得远远的。
“我还是再考虑考虑吧。”符黎补充。
咔的一声,手机聊天件传来新消息提示音。颜令儿翻过手机看了看消息栏,随后清了清嗓:“我委婉地问一,小叶……还有戏吗?”
“真委婉啊。”她笑。
“对啊,快,你也委婉地回答一。”令儿促。
“我们差七岁。”符黎说。
“那咋啦?”
“我已经上大一了,他还在读小学五年级哎。女大学生会在小学里找男朋友吗?”她夸张地说。
“可那是很多年前啊!年龄差会随着年纪增缩小的,18岁和25岁听起来差很多,但27岁和34岁就没什么差别了啊。”
“但是,其实,我觉得我知他喜我的原因,”符黎双手握上咖啡杯,“他大概一直会被年的女引,你能明白吗。”
颜令儿意识说:“是原生家吗?”
她支支吾吾地承认。小叶不愿意主动提起妈妈的往事,但如果令儿主动猜来,那么也不算作是她秘密吧。
颜令儿摸摸,呈思考状,说:“我想想……因为家教育中母亲缺位,所以倾向于喜上稍微成熟的人么。没想到啊,小叶居然是被动型的。”
“被动”两字让符黎挑了挑眉。“我也只不过是偶然走到他生活里的。比起我,可能音乐学院的学更适合他吧。”
“为什么?”她不经意间提了音量,“可这是他的一片真心啊,不是换谁都能接得住的。”
“也对。但是,”符黎又说一个回避的理由,“他现在还小,小时候的决定总是有幼稚吧,如果……”
她没再说去。颜令儿聪慧,又是场的老手,一就捉住了她话里的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