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2/2)

“这只是寄托哀思的一手段。”谢时予声音淡漠，他接着:“我不知人会不会有来生，一辈太短，或许只能活在当。我永远不会让自己后悔的事。”

季明棠听话的，将台的门拉上。

“都过去了。”谢时予:“这个世界上没有鬼，就算有，你也不必害怕受到伤害。”

她态度极其诚恳:“知是一回事，害怕不害怕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很晚了，睡吧。”时针指向两钟，夜也变得愈发沉重起来。

“那你开着微信语音。”他平静地指示:“我等你睡着了再挂。”

“我不！”季明棠有些奇的倔:“我还是害怕，要你陪我。”

“对。”季明棠:“政治书上说唯心主义不可取，党员更不能信奉唯心主义，我都清楚的，不过。”

只是，他曾声称不会对她有任何的纵容，但他现在在什么？

季明棠没有撒谎，谢时予从她的语气里能觉到她轻微的颤抖与后怕，昨夜了很大的雨，雨声轰鸣，他睡得很好，但季明棠大抵并不是如此。

一次，她像现在这样乖巧，这样适度的示弱让他想起，其他人也是被她这样的表象欺骗，所以才一次又一次的纵容季明棠的任与顽劣。

“……”谢时予微微皱眉，他平静:“你不是选修政治么，难不知这是唯心主义吗？”

为了安抚季明棠的绪，他不自觉的回对她的话回应。

——

“我也是。”季明棠:“爷爷去世的时候，我经常在想，虽然我害怕鬼，但如果它们真的存在，也未必不好，因为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有来生了。”

少年轻抿角，他微微顿了顿:“坦白来说，我希望有。”

“其实，我有时候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的，我恐惧的时候不想相信，是不敢，也是不想，但是脱离了害怕的景之后，我又会真的在想，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呢？”季明棠很擅天行空的聊天，谢时予早有领会，因此对于她突兀的转移话题，他只是微微皱眉，并没有其他的话要说。

“害怕。”季明棠轻声:“可是有你呀，你在我对面呢，就算真的有鬼，我也会叫鬼先去抓你的。”

她明明害怕，害怕的同时好奇心又驱使着她行话题的讨论。

自然是害怕的，但现在她想讨论的问题就没有中断的理由。

台  -

“你昨天夜里门窗没有关好，次睡觉关好门窗就行了。‘’谢时予接着开:“不要不关好门窗就不会睡觉听到奇怪的声音而噩梦了。”

谢时予声音平静，他淡淡指问题所在:“你现在不害怕了吗？”

少女平稳的呼声从话筒另一侧传来，直至稳定。

“好。”她，接着:“我清楚的，但是我还是想说，我昨天夜里的确很害怕，就像是只有我一个人被抓住一样的觉。我一方面告诉自己世界上没有鬼，另一方面，又很难不去害怕。”

他没有嘲讽她，声音变得很低沉，但却能够给季明棠带来安定，他:“虽然我崇尚唯主义，但我偶尔也愿意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回和鬼魂的存在。”

“我经常会噩梦，昨天夜里，我没睡好，我梦见有两个鬼在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台的门一直在晃。”她认真:“昨夜我了一晚的灯作业，没有睡。”

“是么？”季明棠沉思:“你真的不会后悔吗？”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打了一个哈欠，谢时予能受到她的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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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怕什么，季明棠。”他声音浅淡，隔着一段距离，静静地凝视着她，季明棠注意到他的睛一如既往地漂亮，黑曜石一般，邃而又让人沉溺。

“嗯？”季明棠轻声笑了起来，她:“真稀奇，原来你也会愿意听信这些事，我好像突然和你靠得更近了一些。”

寂静的屋里，谢时予将一迭文件张开，坐在书桌前，他沉默地望着文件，又将它们收了回去，中央巡视组会在明年巡视云城，有些事他该的，还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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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予。”她没听到他的回话，只听到他浅淡的呼声在电话那端响起:“你也会想过这个世界上是否真的存在鬼吗？”

“……”谢时予有些疼，但他知如果他就这样挂断电话，季明棠的电话还会一而再再而叁的打过来，不会停歇。

谢时予望见她趴在栏杆上，安静地看着他，夜风将她鬓边的碎发起，让她看起来极为乖巧，哪怕事实上并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