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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归，你未免欺人太甚！”

看到那铁链，大殿上剩余的人有些不淡定，沈御雪为一方者，何曾受过这等屈辱？

沈御雪不怪宁不凡，也不怪今日选择的这些人。他尚且当不成圣人，又怎么能勉别人十全十，没有噌痴贪？他们恐惧牺牲，害怕死亡是‘人’之常。

他们畏惧燕南归的权，选择让沈御雪去承担一切。仿佛这样的选择再正确不过，就算面对世人也能大放厥词说自己不得已舍弃沈御雪是为了天太平。他们也很痛心，但是为了大义必须有所牺牲。

这是沈御雪听见他告白后的第一次再见面，燕南归的阻拦让宁不凡没有听到那一|夜思后的答案。仙门选择舍弃沈御雪，答案也随之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宁不凡正襟危坐，他握手上的浮尘，目光一直盯着沈御雪，在沈御雪看过去时，他脸上的哀伤和痛苦显而易见。

沈御雪被金镯限制了行动，只能站在原地看着燕南归发疯。他平静地接受被人舍弃的结局，不争不闹，仿佛是在看别人的故事。他表现的太过冷静，上苍白的面，消瘦的形，反而更惹人心疼。

清脆的女声夹杂着怒意，沈御雪不禁抬，前这张二八年华的面容和记忆中的姑娘重叠，他没有迟疑，：“李阁主？”

刚才在偏殿沈御雪就清楚地听见这位姑娘为了他和众人据理力争，此刻见到真人，他心里十分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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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在随波逐中，并非每一个都能持真我。

燕南归此刻心正好，见沈御雪对一个姑娘上心也没生气，脆地打开限制。

沈御雪思及此，不由地眉锁，他晃动手上的金镯，铁链绷，他和燕南归的距离拉到最远。

他早年行走修界时播无数燃烧着希望的，如今看来那些并没有全死亡，也有一分成茂盛。

李清柚就是其中之一。

沈御雪舒展眉，扬了扬手中的铁链对燕南归：“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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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不明真相，说不定真被他们糊过去，觉得一切理所当然，甚至反过来安他们这样的选择。

沈御雪被舍弃已成定局，燕南归站在废墟上放声大笑。他期待这一天已经期待了很久，现在终于如愿以偿。

只是这样的人之常在面对大是大非上并非修界之福，比起担心自己的境，沈御雪更担心的是没有他以后，仙门能不能独自扛起大旗，庇佑苍生。

李清柚本来在盯着沈御雪手上的铁链生气，见沈御雪还记得自己，熊熊燃烧的怒焰被压去，她变得拘谨起来，微微福：“沈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