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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雀落到他边:“你不问我为什么不走吗?”
虽然每次来都叽叽喳喳的吵闹,但至少能有人与他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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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山雀瞪大了睛,模样瞧着很是受伤。它了气,再抖了抖羽,“算了,你是只笨狐狸嘛,不和你计较。”
“你怎么还在?”黎阮问它。
因为黎阮能召来天雷,山里的怪动不是怕他,就是讨厌他。他在这鸣山住了三百年,平时很少有小动敢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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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年不走啦。”山雀在枝蹦跶两,尾羽翘着,语调快。
他一坐在地上,抓起个果愤愤啃了一。
他抓着包裹两端继续打结,山雀看了会儿,上前帮他叼住险些松开的布料一角。在山雀的帮助,黎阮终于把小包裹系好了。
山雀大概没料到黎阮会忽然停,一时没刹住,在草地上摔了好几个跟,把自己拍在了一枯树桩上。
黎阮疑惑地抬起:“那是你的事,我为什么要问?”
黎阮:“……”
这山雀是二十多年前机缘巧合开了灵识,黎阮也是那时候认识它的。
当狐狸可真麻烦。
鸣山的冬天很冷,山里为数不多的大多被一些力量大的动和妖怪霸占,弱小的鸟类只能飞去南方过冬。前这只山雀虽然开了灵识,但依旧会跟着族群迁徙。
只有这只山雀。
山雀滋滋啄了两,才想起自己来找黎阮是有正事要说。回一看,黎阮已经蹦蹦跑得老远,连忙扑腾翅膀追上去。
他分了几颗果给山雀当酬劳,把包裹挂在脖上,转往回跑。
比他差远了。
黎阮不太喜别人说他笨,但他只是摆了摆尾,没说什么。
黎阮这么想着,稍微开心了。
二十多年过去了,修行一没有,还是只能听懂人话,不能吐人言。
他毕竟不是普通狐狸,跑起来山雀全速追赶也很难追上。一直快追到府门,黎阮才终于停脚步。
说起来,这山雀总是说他笨,可明明它自己才是最笨的那个。
黎阮虽然不怎么喜凡人,但不得不说,人就是比狐狸方便得多。
黎阮没有理他,也没有停来。
“黎阮,黎阮你等等我!”山雀喊他,“你嘛跑这么快?”
传来尖细的鸟鸣,黎阮对这个声音不陌生,回望去。一只山雀停在树梢,绿豆大的黑睛望着他。
“黎阮,你在什么呀?”
黎阮只是“哦”了一声,吃完果,继续摆他的小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