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忽然看不到魏怀恩了,她又回到了书案后兢兢业业一位勤政民的帝王,应该又要批阅到晚上了。
乌云沉来,看着就要雨。
萧齐也有些累了,想着魏怀恩也不会回寝殿,便偷了个懒没回慈安殿,而是偷偷就近去到她的侧殿小憩。
说来惭愧,在他了两天想通自己这颗心不可能不为魏怀恩动之后,当夜就拄着拐杖跑到魏怀恩床边,拉着她的手在她边躺了半夜,把最后一不甘心也碎在风里。
一定是蛊的效用。
萧齐依依不舍地在魏怀恩醒来前离开的时候,这样解释自己的眷恋。
蛊定然会对母蛊恋日重,他至少得再拖上一段时间不和她走得太近,才能让她的和他的痴迷差不多。
要不然多不公平。
可是这么多天了,蛊越来越让他难以忍受看不见她的一分一秒,他甚至打算偷偷搬到她的寝侧殿,这样还能多听听她的声音。
真是,到底是谁折磨谁?
萧齐小心地计较着,觉得自己一伤还要想方设法悄悄接近她,还是自己更受折磨。
他便这样别扭着,思念着,在侧殿睡了过去,伴着不知何时淅淅沥沥起的最后一场秋雨,坠梦乡。
魏怀恩批阅到傍晚,也困倦到不行,脆打着哈欠回了寝。
左右明日休沐,星儿有裴怡照看,她可以痛痛快快睡个懒觉。
然而夜间雨声渐大,将睡不安稳的她慢慢叫醒。
她忽然想起,萧齐一新伤旧伤,一定在这样的冷天气最为难熬。她甚至能清晰地想起他上的每一暗伤,太医有没有上心?他有没有主动提?
她想见他,想得不行。
不这个理由是不是充分,她都不想再等去了。
她披了外袍往外冲,人缀在她后阻拦不及,睁睁看着她生风径直闯了雨幕之中。
“怀恩,回来!”
忽然,她听到后传来了萧齐的呼喊声。
他拄着拐杖,从她的侧殿中急切地来,打着伞一步一步不稳当却定地向她走来。
“跑什么?秋雨这么冷,不怕受寒吗?”
萧齐也是刚被人们的嘈杂吵醒,糊里糊涂冲来就忘了还在和魏怀恩闹脾气的事,嘴上喋喋不休地念叨着她的莽撞,熟悉的关切和责怪竟让魏怀恩不知今夕何夕。
雨很大,但她的泪而,几乎伤了他为她拭脸上雨的手。
“你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中蛊了,不来不行!”
萧齐厉荏地给了她一个白,嫌弃地把手伸伞外,借雨洗掉她让他心柔的泪,好让自己的冷肃面伪装得更久一些。
“骗,你给我去,把话好好说清楚。”
魏怀恩可是不信他的鬼话了,那蛊又不是在他脚上,谁能让他一瘸一拐也要躲在她偏殿里的?他就是嘴,就是要让她吃瘪。
“好啦好啦。”
萧齐把又羞又气又喜,拼命把他往廊半架半拖的女帝拽伞怀中。
“陛,你刚刚要去哪?是要去找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