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得知薛品玉有孕,薛满立马着手安排,命人将薛品玉曾住过的承乾宫里外修缮一遍,内涂花椒,乃为椒房,到临产之日就迁进新居,诞下龙子。
自被薛满强留住在宫中,薛品玉本就排斥薛满碰自己,一有孕,她就顺理成章搬出了薛满住的太极宫,移去承乾宫的偏殿居住。
薛满的目的就是想延绵子嗣,让薛品玉受孕,再三确定薛品玉有孕,薛满没有阻挠薛品玉搬去承乾宫的偏殿养胎,这样他也自在,可以随时召妃嫔宠幸。
不是妃嫔的桃夭让薛满尝到了滋味,三天两头也会被薛满召去侍寝。
起初是桃夭与一个入宫不久的昭仪一起伺候薛满,后来就成了桃夭、昭仪、贵人轮流伺候薛满。
再后来,多了一个舞姬。
扭着水蛇腰的舞姬据说能在掌上作舞,不知真假。
那位由刘峦安进献的舞姬不知使了什么狐媚术,成功让薛满只独宠她一人,桃夭、昭仪、贵人均受到了冷落。
桃夭回到薛品玉身边后,心有不岔,说道:“那舞姬在床上的花招又多又猛,圣上的身子骨,都被她吸干了。”
薛品玉盯了桃夭一眼。
桃夭以为薛品玉生气了,忙跪下来道:“公主饶命,奴婢是觉得舞姬不节制,没个人出面规束她,照这样下去,圣上身体虚空,恐怕龙体有恙。”
言下之意,是想让薛品玉出面管一管薛满。
可薛品玉的心,早就不在薛满身上了。
“那些道士,每每练好了丹药,就会呈给薛满吃,薛满的身子骨比你我都硬朗,你无需费心他,本宫让你找阿狗,你找的如何了?”
“奴婢……”桃夭难言。
她私下确实是找了,但找不到,城内早没了僧人,城外的地界广阔,圆舒不主动出现报个平安,这天大地大的,谁知道他在哪儿。
一见桃夭的表情,薛品玉就知,寻圆舒是无望了。
“罢了。”薛品玉叹了口气,侧身一躺,双腿一收,头枕在了玉枕,睡在贵妃榻上,翻身背过桃夭。
这期间,薛满来看望过薛品玉,薛品玉假寐没起身迎接他,只听他小声嘱咐那些奴才们好生伺候,若有个差池,就把他们赶去守皇陵。
太医一天两次前来请平安脉,从脉象上来看,薛品玉这次怀的稳,胎气正,就是薛品玉心绪不宁,胃口不佳,太医不轻易用药在薛品玉身上,就怕适得其反,有个闪失。
太医称呼薛品玉为娘娘,让她一切以身体为重。
那声娘娘听得薛品玉脑筋突突跳,让人赶紧将太医轰了出去,不想看见他。
“本宫是公主,不是薛满的妃子,你这张嘴再乱叫,本宫就把你的头发,一根根拔下来。”
次日来向薛品玉请平安脉的太医,已被换成了一个年纪更长的老太医,那老太医走起路颤颤巍巍,需两个太监搀扶着。
老太医不在宫中当差多年,被薛满硬是给请回了宫中,让他专门照顾薛品玉肚子里的这一胎,伺候好了,有赏,伺候不好,那便是人头落地。
老太医为薛品玉搭脉时,桃夭候在一旁,时不时捋起袖子挠手,露出的皮肤长出红色小点,因瘙痒难耐,皮肤抓出一条条红痕,挠破了皮,冒着小血珠。
薛品玉察觉出了桃夭不对劲。
老太医在为自己请好脉后,薛品玉赶紧让老太医看看桃夭怎么了。
“是否这宫殿久未住人,出现了什么毒虫,桃夭被咬了,染了毒气,若是有毒虫毒蚁什么的,本宫得要快快迁居,不能住这里了。 ”
老太医资历老道,火眼金睛,不用给桃夭搭脉,只需桃夭捋起袖子,露出那些挠破不堪的皮肤,老太医就一眼识出,桃夭身上的症结。
“这位姑娘,老夫活到这把岁数,问话敞亮着,从不遮遮掩掩,当着公主的面,老夫想问,这位姑娘你的下身,是否也瘙痒,长了小疱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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