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界（二十二）(3/4)

“替我和梁安说一声，关于他侄的事......我很抱歉。”

“如果，有辈的话……”

“嘭嘭嘭！”

不远传来几声刺耳的枪响，南抬时，只看见街角叁四个日本兵正往这边赶来。

郑彦湫躲在一旁的建筑之后，一边开枪一边对南：“师母，他们来了，我们得赶走！”

南也掏起枪来开始战斗，她之前虽然没有怎么练过枪术，但凭借着自己的镇定，勉杀了一个日本兵。

江予也费力拿起枪，艰难地移动着到遮挡的旁边。

他朝南怒吼着，不带有一丝的迟疑：“快走！”

“江予，谢谢你。”

最后的诀别之语，她能说的也只有这一句。

至于为什么说的是这一句，她自己也不清楚，可能是之前这个人曾经教会了她什么东西，也可能是其他的事，她一时也想不起来了。

南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最后一，随后抱起江显朝徐记餐馆的方向跑去。郑彦湫也迅速撤退，给他们二人打掩护，空的那，只剩江予一人。

“嘭！”

枪对着迎面而来的日本人，江予扣了扳机，一个日本人则是应声倒，其他人便也寻找了遮挡，猛然间，无数的枪林弹雨猛攻在他后的墙上，大片的碎石块落来，砸在他的伤上。

可他现在似乎也受不到痛了。

嘴里念念有词:“酒阑歌罢玉尊空......青缸暗明灭......”

曾经他还笑话过南妄想用那文邹邹的古诗词来保持自己的理智，现在风转，差不多同样的事也发生在了自己的上。

他也在家读过那些古诗词，想知那些东西到底有什么力，能让这女人那般念念不忘，在他里不过都是些繁文缛节，到最后还是耐着看了大半。

现在自己也没什么挂念的，只凭着自以为是的与那女人的些微联系一直苦撑着，自双被炸毁之后，这叁天，他就是靠着这般的毅力一直持到现在，也会一直持去。

“落日镕金，暮云合璧，人在何.......”

“嘭！”

可惜以他一人的力量还是抵挡不住好几个日本人的烈猛攻，在弹全用完、也被中好几枪之后，他也只有背靠着墙息的力气了。

前的视线逐渐模糊，上的痛也渐渐失。

好像有几个日本兵到了前，说着他听不懂的话，有一个举着枪往前走了几步，似乎要试探他是否究竟活着。

左手艰难地移动着，凭借着最后的意志力，在破败的墙中来回摸索着，终于找到了那引线。

他笑了，用尽的最后一次力气，再一次说了那句诗：“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砰！”

大的爆炸声响起，周围的一切：墙、布料、包括人，都被炸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