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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过去后,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点。表面看着没什么变化,她依旧深居简出,留在家里安心当亲弟弟的情妇。但又其实好像有什么变了,她的交际大幅度减少,手机失去了作用,怎么都不会听见提示音。而出去时,身边跟着的人又多了一个——一个五条家的中年女人,也是咒术师。

五条律子细细想了想过去的几个月,那种无法呼吸的感觉跟着加重了一些。

她坐在书房里望着窗外静悄悄的露台,雪化了,冬天没过完就死了一批原本好端端的盆景,佣人又养了些新的花草,枝条赶在初春时抽了新芽,深深浅浅一片绿,生机勃勃得有些欲盖弥彰。她扫了一眼玻璃上倒映出来的脸,好像没什么变化,但几乎快认不出来那是自己,愣愣地收回视线。听见门外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她摸了一下发热的耳朵,一口气闷掉了手边的酒。

这是那件事发生后不久她养出来的新习惯,为了抵抗失眠多梦,也为了麻痹她抗拒的本能。五条悟偶尔会在和她发生关系时不带套,尽管他说吃了药,但她依旧会感到不安,总是从梦中惊醒。她不断地梦见自己怀孕,梦见自己生下了证明她的人生彻底畸形的证据。浸入皮肤深入皮肉之下的恐惧伴随时间慢慢累积,让她愈发难以入睡,酒精不得不成为她唯一的良药。

“姐姐。”五条悟的声音总比他的人要来得快,以前五条律子总是觉得在声音和人之间这短短两秒内最难熬,仿佛被拉长了好几倍,总是硬生生地熬着。现在喝完酒后,晕飘飘的酒劲一上来,她被迫只顾着自己,顾不上别人。

五条悟进门后一眼就见斜倚在沙发里两颊醉红的五条律子,她循着声音望向他,眼睛像是含着层水雾,在看他,可眼里显而易见的没有他,“在喝酒吗?”

“嗯,”她举着空酒杯对他晃了晃,晃得身体也跟着动了,慢悠悠地站直,手还没落下她就被他捞进了怀里。她将手臂挂在他肩头,仰起头,脸上浮着一层漫不经心的笑意,眼神看花了也没能停到他身上,“你怎么回来了?”

“今天放假,之前说过的。”五条悟低头吻了吻她带着些酒气的嘴唇,被她目光一扫,又觉得不太满足,于是搂着她加深了这个吻。她搭着他的肩膀躺进他怀里,乖乖张开嘴好让他把舌头伸进来纠缠舔吻。

不过酒精并不是万能的,不到夜深五条律子就会醒。她又会看见五条悟,看见他的影子罩在自己身上,她除了他的注视之外什么都看不见,除了他的身体之外什么都感受不到。她其实一点也不喜欢喝酒,酒精在她口腔里停留时她只能尝到大量的苦味和辣味。但她更不喜欢清醒时在五条悟怀里的自己,醒来时只会觉得自己喝的不够多,根本盖不过高潮来临时眼泪漫进嘴里的那股苦味。

她从高潮里缓过神才发现他今天也没有戴套,从身体里离开时,精液混着体液黏糊糊地顺着他抽离的方向流到体外,粘在大腿间。她皱着眉在他身下动了动,抓着他出了一层汗的手臂,声音微弱:“悟,我很难受。”

“去洗澡?”他摸着她发凉的脸,看她神色疲惫,直起身说,“洗完再睡吧,姐姐。”

五条律子被他抱着头昏脑胀地泡进热水里,身上所有紧扣的神经在这一刻泡得松脱。她半睁着眼睛,听见有声音从黑暗里传来,声音飘飘忽忽地靠近,幽幽地贴在她耳边。她靠在五条悟得怀里,听着他缓慢的心跳声,张开嘴,就这么让声音从深处钻了出来,“悟——”浴室内四溢的水蒸气就像一个无形的罩子,罩在她身上,让她呼吸的余地所剩无几。她神思恍惚地说了好几次,“悟……我不想这样……”有滴溜溜的水珠在她脸颊上滑动,一时间分不清那是水蒸汽还是泪水。

她说话声很小,也很模糊,五条悟没怎么听清,只好拿下巴蹭着她歪在自己肩头的脑袋,“姐姐想说什么?”一边说,一边伸长手臂去握着她软而无力的双手,手指穿插进她指间,在水中慢慢荡荡地抚着她的虎口捏着她的手心。

“我……”她望着包裹着自己右手的那只手,话到嘴边已经说不出口。

“怎么了?”五条悟得到满足之后总会十分的有耐心。

“不舒服……”她声如蚊蚋。

“哪里不舒服,明天要找医生来吗?”他帮她把肩上湿着头发拨开,抱着她让水浸没她的肩膀,又去捧着她的脸摸她脸颊的温度,试探她是否发烧。

“不是,”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留在他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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