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知(3/4)

萤像是没有骨一样赖在他边，歪着认真地想了想，突然笑了声，“可是每次炼狱先生都认我了啊。”

炼狱杏寿郎呼一顿，“……这是两回事。”

“所以炼狱先生讨厌我面吗？”她摸着自己的脸迟疑，“……其实我自己也不太喜。”后半句话是她的低声自语，他听力不错，听了个一清二楚。

萤在他没反应过来时果断抬起手敲碎了自己的面，她每一次这么都会让人莫名的不寒而栗，尤其是这一次。

炼狱杏寿郎是第一次这么近的看着她这么对待自己。

面盖住的不仅是她的面目，也盖住了她的所有真实绪，和极少袒在外的完全的自己。炼狱杏寿郎在看她，又或者说是在看那双，渐渐剥落刻痕的睛。

其实他对她底的字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看见底的上弦二时他还是无法避免的张了起来。

今天这个夜晚很明显没有那么闷，可他依旧了一冷汗。

萤将他的神尽收底，只是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尾，面不改，与他拉开些距离。

“和我一起走走吧，炼狱先生。”她左手示意他往林中走，旁绿盈盈的火光纷纷散开来。看起来并没有温度的火苗却燃了空气，林被烧了扭曲的影，火光细细密密的在林中奔走，在密不透风的林中劈开了一条小路。

黑黢黢的尽就像她膛被烧来的那片黑，无止尽的吞噬着一切。

炼狱杏寿郎没有动，萤也不在乎，她先一步迈了黑暗之中，袅袅婷婷地走远。在几乎要看不见她雪白的衣角时，他才抬跟上。

然后就在路的那一对上了她带笑的，她知他一定会来。

炼狱杏寿郎一脚踏望不到尽的黑暗，收回，退路即刻被烧得一二净。再抬的功夫，大片大片的黑暗已经退般向两侧散开，满月缓缓升了起来。光落来铺满每一个角落，他站在了一陌生的院里，放望去，四寂静无人，泛着白磷光的从院中淙淙而过，一路蜿蜒穿过了院正中央静静伫立的木屋。

先一步走来的萤正斜倚在屋游廊的梁旁，她手里捻着细的烟枪，烟雾漫过她的眉，像风掠过重雾笼罩清湖，染了一线朦胧的光。

一片死寂之中，她的声音格外清晰，乘风而来，贴着他的耳廓传耳中。

“迎来到我的世界，炼狱先生。”

也许是过去多次的相遇里，夜太过重，炼狱信这是他第一次在清冷的月里看清楚她的模样。他将她角眉梢每一绪的变化都阅览了一遍，看着她褪去妖异的五官渐渐变得平凡，变得不像过去那么致明艳，甚至变得不那么像一个鬼。

她站在那几乎没有存在，毫无温度，毫无人气，就像挂在穹上的月亮。

炼狱杏寿郎还没回过神就被人推了一把，他转过，正对上了杏笑嘻嘻的脸。

“怎么愣着呀。”杏嬉笑脸地绕过他，小跑着站到萤的边，双手背在后，“要好好珍惜独的时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