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他们，享受习惯②(2/3)

他立刻起接过汤锅。就站在原地继续说去：「每次都叫他先去洗澡，全生不会那么快睡，结果他还是每次都要唱歌，啊每次都自己先睡着啦，真的是……」

羊来了，羊来了，

回来了，回到家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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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桥后十五分鐘左右吧。」他固然不愿透自家位置，但谎称自己住在闹区的话又未免太过夸张，于是模糊地回答，并为了不让她追问而很快地转换话题：「你刚才在哼歌？」

「嗯……好像有听过的觉……是不是爸爸有唱过啊？」

「嗯，因为大分的人都是搭公车上学的嘛，所以放学很难一起走。不过，你既然没有往公车站去，所以你家也很近囉？」

「有吗？」他放好锅，朝桌上的伸手。

听见客厅快的声音，端着汤从厨房走过来，笑瞇瞇地说：「哎哟，在说你们爸爸喔？他真的是，讲都讲不听啦！」

「在我们睡觉之前他都会唱。」

两人侧有数名穿着他校制服的学生经过，她也不介意，就这样轻轻哼唱起一首歌曲。

相当积极，没有特别想说的话时倒优雅恬静，就像每个不会和他攀谈的课时间。他看着轻哼着歌的她的侧脸，又看看两人稳定前的路，主动开。

「你家住在闹区？」

「然后哥哥就会拿蜡笔在爸爸脸上画画！」

经过一阵吵吵闹闹，让人几乎都能忘记在这个家之外还有更大的世界，而那个世界现在正在发生什么事。直到吃饱后去了厨房，嘉燕才稍稍

「对对对！他都睡在哥哥床上，然后哥哥你就会把他推床。哈哈哈！太好笑了吧！」

耳畔响起嘉燕的声音，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哼了好一阵的〈羊来了〉。从在重桥前和纪依蓝分别的那一刻，又或者是从与她并肩踏教室的那一刻起，他便整个人陷一轻柔却沉、温又苦涩的空气之中。

闹区是指他们的中附近，包括夜市、商圈与各式耸商业大楼的区域。可想而知，大分学生的住家并不会位在这个区域。

羊妈妈来到厨房了，晚餐上桌香。

「哥哥！你还没洗手啦！」

羊来了，羊来了，

「可惜？」

就像是回忆的顏。

「刚好想到这首歌而已。」他随手将书包一扔，在餐桌边坐。「你还记得吗？」

羊爸爸来到餐厅了，肚好饿咕嚕嚕。

小小羊来到门前了，全泥脏兮兮。

「我都很快就睡着了，所以没什么印象……欸！等一，这是不是那首啊！那个……」

他发现那是他也知的曲，名为〈羊来了〉，是儿时经常听到的童谣，由于旋律柔和、歌词温馨，似乎常被人用作哄小孩睡觉的摇篮曲。她哼唱的旋律却有些地方和他所记得的不大相同，歌词更是随兴，许多地方都模糊带过。

羊来了，羊来了，

「是啊，就在那里。」她抬手遥遥指向前方，不知目光须越过几栋楼之。「距离学校太近了，反而让人觉得有可惜呢。」

「哥哥，你今天心好像不错哦？」

羊来了，羊来了，

「啊，是啊。刚才的音乐课不是说要选一首曲，次上课演奏吗？不知为什么，我最先想到了这首歌。」

但同样温柔的觉，让他不自觉想起父亲的声音。在每个他力旺盛、不愿休息的夜晚，父亲总是撑着躺在他右侧，满茧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脸庞，中轻轻唱着这首反而让他自己先充满睏意的温的歌。

「〈羊来了〉。他每次都唱到自己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