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他这看似玩世不恭,邪佞随意的人怎么会因为某一个人而驻足呢。
但仿佛从骨里透来的锐疼,压过了那一好奇。
白菀正要让銮仪卫退让,却见霍砚漫不经心的一摆手,他的轿辇率先往另一侧靠去。
他这一动作,连翊卫都忍不住惊讶,握着佩刀的手微松。
姜瓒虽是太,却不是霍砚属意的太。
庆和帝病危,霍砚把持朝政手握东厂,地位隐超皇权,自然不需将姜瓒这个太放在里,与姜瓒起冲突更是常有的事。
更何况是白菀这个太妃。
白菀似是未觉,见霍砚让开,便令銮仪卫前行。
与霍砚错而过时,突起一阵妖风,落了白菀手中的绣帕。
清桐忙伸手去捞,却落了空,睁睁看着白菀的绣帕被风送霍砚的手中。
白菀看着那绢纱在霍砚的手心拢了拢,忍不住柳眉轻蹙,朝他伸手:“多谢掌印。”
女的嗓音温婉柔和,却带着浅淡的疏离,听得人心里仿佛有只猫挠。
霍砚不自觉的挲着手里柔的绣帕,睛却盯着前那一只素手。
皓腕上着一只通碧绿的翡翠镯,十指纤纤,白得晃,指尖却又有一粉,像极了他养的那只波斯猫柔若无骨的爪。
霍砚移开,将绣帕还给白菀,却风不相及的问了一句:“太妃日日端贤,累不累?”
白菀伸手接过,听着霍砚的话,仍旧八风不动,还是那副仪态万方的模样:“礼数而已。”
说罢,不等霍砚再答,径直与肩而过。
步辇轻晃,却晃不掉那锐利得几乎透过椅背的目光。
白菀鼻翼微阖,那绣帕过了霍砚的手,竟沾着些若隐若现的甘松香气。
她还有闲心想,霍砚的上也并不似传言所说满是血腥气,他肆意又张扬,带着灼灼烈火,不像世人所言的嗜杀成,也不像话本中所写的狠冷绝。
霍砚的轿辇还伫在原地,望着那远去的红步辇,若有所思。
一旁的小太监陈福也盯着那步辇看,小声:“太妃果然如传言般风姿绰绝,太殿似是一叶障目了。”
霍砚睨他,语气淡淡:“学了几个成语,倒卖上了。”
陈福摸着笑:“跟着爹这么些年,怎么也得学着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