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姝色 第6节(2/3)

庆和十五年秋，庆和帝遇刺而亡，同日夜，端王利用庆和帝之死，诱骗百官命妇连夜哭灵，随即伙同司礼监掌印霍砚起兵，血洗殿，嫔妃百官及命妇，无一幸免。

这是霍砚累累罪行里最墨重彩的一笔。

殊不知，这一踏门，便再也不去了。

像是察觉到白菀的视线，霍砚抬眸看过来。

！”

德

除此之外，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那朵血梅，还在她的腰间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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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庆和帝去得突然，端王派去的人又带着皇后玉印，因此大多数人虽有疑虑，却还是听命了。

皇后突然昏厥，送去偏殿歇息，白菀让薇去看过，偏殿里并没有皇后的影。

白菀捧着茶碗浅啜，汲取那一稀薄的温度和冰冷的手心，她望向台，在白老太君侧找到了怯生生的白，敛眉轻笑。

太安静了，连每个时辰一响的钟，都一直未有动静。

“太妃既然心里有数为何要来？”德妃了酸痛的脚，她方才扫了一，没见着宁国公夫人，想必宁国公也不在，倒是瞧见了白老太君的影。

“皇后娘娘悲痛加，惊怒攻心，一时半会儿估计醒不过来。”

姜瓒兴许也给白去了消息，可他这小人并不与他心灵相通，甚至为了见他一面，撺掇白老太君。

婢七手八脚的将皇后抬去偏殿，梓前离不得人，白菀和后妃以及守灵的命妇还得在儿守着。

白菀站起，望向大行皇帝的梓，两个时辰前还浑浴血的霍砚，像个没事人一般坐在一旁。

耳畔传来糊的说话声。

白菀救了姜珩，她很激她，否则方才也不会声与她说话。

白菀循声看过去，说话的德妃正着帕抹泪，看着悲痛绝，声音却极其冷淡。

他之所以纵容端王将百官命妇骗，不过是想借端王的手，除掉对他有异心的朝臣，以及她这个多余的太妃。

她亲自给德妃斟了杯茶，边笑意盈盈：“就是知才要来。”

只他脸煞白，奠笼的烛火昏暗，更显他面容翳。

白菀眨眨，压过快的心，回首往丹墀望过去。

德妃转看她，前的太妃，眉目如画，一缟素也难掩丽天成，眸中却一片澄澈，平静如。

“娘娘不觉得有些不对劲吗？”白菀伸手将德妃搀起来。

白菀看见满脸翳的霍砚，朝她勾一笑。

白菀搀着德妃在一旁的椅上坐，她带来的薇仍杵在原地，不知在张望什么。

“娘娘快走吧，”白菀算了算时辰。

没有侍引领，命妇们只混的跪在丹墀上，嘤嘤哭泣声在四周回。

帝王殡天，命妇哭灵是惯例，却是要等第二日，皇后着人安排的，细节繁琐。

白菀垂眸，里蓄着的泪滴落在绒毯里。

她觉得自己腰侧发，霍砚用他的血在她腰窝画了一朵红梅，事发突然，姜瓒急着，她腰上的血迹没来得及清洗。

“大行皇帝是被人刺杀而死。”

白菀就知，或许姜瓒在庆和帝死之后，便知晓端王谋图篡位，他甚至空带走了皇后，却不曾对她这个嫡妻透只言片语，此间的意味自然不言而喻。

皇后昏过去没多久，文武百官陆陆续续携眷，她目光所及之，一片缟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