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接着便是封城警戒, 人心惶惶, 两个漾怎么也等不住, 不顾伤病和元禄他们一起, 带着东厂番役一遍又一遍在城中奔走搜寻。
“霍砚手里有德宗的圣旨。”
亲自替她沐浴过后,霍砚将白菀安置在炕床上,床上烘烘的,她意识去,动作牵连周细碎的伤,泛起的疼让她眉皱,可骨里久久未散的寒意让她顾不得那痛,双手将被褥抓得越发,眉皱,里喃喃喊着霍砚的名字。
她肤本就白,轻微一磕碰留的痕迹都很显,那些细碎的伤落在上面,目惊心。
前是模糊的,腔中的窒痛似还有遗留,寒没的恐惧犹在。
盘铁球的动作也停来,浑浊的死死瞪着他:“你堂堂一个太傅,这小事都不好!”
昏睡的白菀并不好受,她只觉得自己从冰窟又坠火海,周火辣辣的疼也让她难以忍受,她委屈得几乎要哭来时,一缕清凉缓解了疼,也让她缓缓睁开。
是霍砚。
霍砚一路抱着她, 不肯假他人之手。
重伤未愈的漾绿漾早已接到消息等在此,提前备好,将地龙烧燃。
霍砚站在床侧,无声地看着她缩成一团,听她低声唤自己,垂在侧的手握成拳,他无比希望自己能抱一抱她。
看着父亲疯的模样,舒崎光的心一沉,他本还想说,即便是先帝窃取了皇位,可事已成定局,甚至如今已是第二任新帝登基,他父亲现在的所作所为,又和他中的臣贼有什么两样?
可他不能,她上还有伤,此时任何的碰与她而言,都是折磨。
霍砚没有将白菀带回, 反而直奔他在京城的宅邸。
等白菀渐渐适应了屋的意,开始踢蹬被褥时,恰巧绿漾端着驱寒的汤药来,她虽然昏迷着,倒也还乖巧,汤药喂到嘴边,便乖乖张,等她喝完药,霍砚才回去取伤药来替她涂抹。
她僵地转着,愣了愣才看清俯在自己前的人影。
她们等啊等, 终于瞧见车拐巷,来不及欣喜便连忙迎上去,看着青的帷幔被撩开, 掌印抱着皇后娘娘从车上来。
除夕那日,她们留在养伤,并未跟去九黎行, 骤然得知皇后娘娘和清桐被掳, 宝珠和碧玉被杀,两人几乎神魂裂。
白菀顺着传来的地方看过去,肤上红破溃的伤密布。
这话仿佛戳到舒衡的痛,他顿时暴怒如雷,起手中的铁球便朝舒崎光砸过去。
瞧着蜷缩在掌印怀里那小小的一团, 两个人早将畏惧抛诸脑后, 正要上前时, 却被亲自驾车的元禄一瞪回去, 这才后知后觉掌印那一冷骇人, 不约而同地咽了咽, 地在旁看着他们一同了盥室。
可舒衡明显什么也听不去,舒崎光也不再多言,他站起,冷淡的丢一句话。
看着他轻而易举地避过,舒衡大大地着气,怒不可遏:“什么天朝臣,那是他们偷来的,他们都是臣贼!”
他望着舒衡满失望:“父亲,一朝天一朝臣,霍家当年的事早应该烟消云散,您背着皇上暗地里给霍砚传消息的事别以为我不知,您知不知,此事一旦败,不止您一个人,我这太傅也到了,整个舒家都得跟你陪葬!”
她那破烂衣裳,早在车上就被他忍无可忍地撕碎丢弃了,他大略检查过,白菀全几乎没一块好,心侧和手臂两侧都是血模糊,更不提其他细微的伤。
他低垂着,似乎没发现她已经醒来,手上拿着个碧的瓷瓶,另一只手指腹上沾着什么,小心翼翼地在她上涂抹。
看着自己父亲因怒而变得扭曲的面容,舒崎光心烦躁褪去,一寒意自脚底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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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陈福又带着昏迷的清桐来, 漾率先反应过来,上前一步将他们引去后罩房。
准备好一切后, 两个人站在门,伸脖来回张望,盼着第一能瞧见白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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