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斛坐直,打算叫幕僚来商议,帐帘却在此时猛然被掀开,一抹张扬的绯踏月而来。
“听说,你想要咱家的命?”
耶律斛瞠着,看着他心心念念的仇人,如同闲信步般慢悠悠地走他的营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坐,修的双叠靠在书案上,形向后倚着,整个人再闲适不过。
“来人,来人!”看清来人的一瞬间,耶律斛第一反应便是要取放在一旁的刀。
他嘶吼着,并向刀所在的方向伸手。
可他却突然发现,那阉狗的脸上没有一丝惧,甚至噙着浅淡地笑。
耶律斛拼命地嚎叫着,可他发不一丝声音,他的双手双脚无法动弹,双目徒劳地怒瞪着霍砚,整张脸涨红发紫。
“嘘,”霍砚指竖在边,朝他了个噤声的手势。
“耶律馥确实死在咱家手里。”
“杀她的是咱家,害死她的,可是耶律骁啊,”霍砚手里着一团绛的锦,慢条斯理地把玩着,辗转能瞧见上面的石榴纹样。
“你听他的来找咱家麻烦,真是愚不可及。”
“杀……杀,”灭的愤怒竟使耶律斛挣脱些束缚,从咙里挤两个字来。
“确实有人要杀你,”霍砚随手打了个响指,帐的灯火骤灭。
四彻底寂静,唯有外士兵行走巡逻的细碎声响偶尔传来。
没过多久,帐帘缓缓掀开一,月光投一人影从门里挤来,手里闪烁着寒光。
那人仿佛看不见坐在太师椅上的霍砚以及不远站立的耶律斛,借着月光,径直往床榻边摸过去,随即扬起手里的匕首,在床榻上猛力戳刺。
冷不丁再一个响指。
熄灭的灯火复燃。
持刀的刺客形一僵,猛然回见耶律斛站在不远,咬牙发狠,执刀朝他冲过去。
随着利刃划破耶律斛的咙,杀他的刺客也应声倒地,咙潺潺血。
耶律斛仍旧直地站着,满脸不可置信,咙的鲜血直涌,哗哗往淌。
“你以为,咱家是来救你的?”霍砚望着他那稽的表,嗤的笑声:“咱家怎会有这么大方。”
“你得睁睁看着仇人近在咫尺,有仇不得报,怀着对你女儿的愧疚,在懊悔痛恨中死去,这是你替霍家人安排的结局,咱家如今还给你。”
霍砚将锦揣怀里,慢悠悠地站起,走到耶律斛前,心不错地拍了拍他的肩:“你当年在霍家灭门案中的手脚,不会忘了吧?”
他话音一落,耶律斛轰然倒地,浑浊的睛渐渐暗淡,临到死,他才反应过来,霍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