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谁该活下？(2/2)

「小暟是我唯一的宝贝，你怎么忍心让他为你去死……」何母难受的连站都站不稳，跌坐在地板，「我就和他说过，要离你远，他偏偏不听，还嫌我多间事。现在好了，赔上自己的一条命，要我这母亲的该怎么继续过生活？」

「小念……」何韵琴上前抓住小念的手，却被她无地开。

「最初发生事，悲伤的绪总是特别的显着，别在意他们的话，专心的受你心里的绪就好。」莫玧娜轻声在小念耳边说。

「小暟救你……」正要啟，却被一旁的叫嚣声给生生打断。

「所以，我凭什么活来？」

「原来就是你害死我们家小暟的！」何母踩着沉重的步伐跑来小念面前，「都是你这个害人！我们家小暟和你混在一起后就没好事发生过！」她重重推了小念一把。

现在的何韵琴压是在迫小念回想起当时的惨况。

拿放在床边的手机，上显示的未接来电全是他们三人的家人。

「对不起有什么用？我的小暟会回来吗？」

「我确实不懂您的心。」莫玧娜侧，看向小念脸上大小不一的伤，「但小念的难过肯定不比你少，我亲看见的。」句末，莫玧娜拉起跌坐在地的何韵琴，稍稍整理医疗车的容后，便推到小念的病床旁替她理伤。

何母的眶泛着泪，在小念绕过她旁时，沉语气，面凝重地在小念心底烙最刻的一句话：「你今天害死的不单单只是小暟、晓安跟小杰，更是同时摧毁三个幸福满的家，以及他们还没有开始的人生。」

掌心掐从何暟俞上遗落的手环，小念用手背抹去泪，「你知吗？在列车翻覆的那一瞬间，小暟抱住了我，是他用他的命换我活来的。」

「你一个护士懂什么？她害死的是我儿，我一手带大的宝贝！」

「看待事的角度，决定你中的＂事实＂是否成为不可抗力的改变。活去，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不是我睡过，他们也不会改班次，更不会搭上这班列车。」此刻小念的神堪称绝望，世界不再给予她任何的期待。

「小！」一双洁白的手替小念挡所有疼痛，「这里是医院，麻烦你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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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念不敢搭腔，只是低着，默默承受所有的责备，这是她应得的。

小念的歉无疑是雪上加霜，何母重新站起，看掌就要往小念脸上打去，她缩了，却没打算躲避。

泪伴随着声音坠落，小念几乎是用尽全的力气喊：「每个人都叫我活去，但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在失去重要的人以后还能＂＂的活去？你能教我吗？」

何韵琴上前想拉开小暟的母亲却被她推倒，撞上一旁的医疗车。东西散落于地，「哐啷」的声响，引来眾人的目光，却不见有人上前帮忙。只是选择冷旁观的看着事发生。

「但……她说的是事实。」

替小念清理完伤后，她带着小念走病床，「我们去脑断层扫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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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小念好不容易从齿间挤一句话。

「如果不是他，现在躺在殯仪馆，被盖上白布的人是我。」

小念睁大双，定睛一瞧，才发现是莫玧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