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成功让方柚海住嘴,可他却面有难的直望向小念,良久,才缓缓啟:「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医生。」
但方柚海依旧我行我素,持己见,没停的打算。
小念脑中回想起前几次的看诊经验,那些医生确实如同方柚海所说的,无聊又烦人,让她每次去看诊都觉得是浪费时间。
还沉在方才的对话里,小念不假思索地:「我昨天才刚院,能嘛?」
小念。
她永远记得,国小老师和她说过,她什么成语都可以不记得,但就是不能忘记和自己名字相关的「念念不忘」后来她才知它的名词是,时刻想念着。
话才刚说,小念才发现事态不对,她摀住嘴,满是懊恼的。
「可是你也不能动不动就踩病患的底线……」小念呢喃。
她心里不断揣测:「莫非他的医生执照是偽造,才不敢请太多人来诊所帮忙。」
「院?」方柚海挑眉,上打量小念,最后视线定在她的左手腕上,「你自杀?」
此刻的方柚海没有任何医生的包袱,彷彿这工作在他生活之中只是休间娱乐。
并非讨厌对方,才不允许喊她念念,而是她认为,只有懂她、理解他的所作所为,并且不会迫她活在这没有希望的世界上,能与她共的人,才能喊她念念。
「因为真正想死的人,我说一百次不要死,她一次也不会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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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听过一句成语叫“海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吗?」
「难不成你希望我正襟危坐,諮询你的病,然后一派正经地给你,你本不需要的建议?」
「所以我才把诊所取名为“海柚存知己”就是希望来的人,能把这里当作家,把我当成朋友,而不是以看医生的名义来找我。」方柚海一抹和煦的笑容,「这样太沉重,我不喜。」
小念愣住,向后倾,和方柚海保持距离。
方柚海察觉小念脸上的微异,拉了她的手腕,示意要她坐,「别瞎想。在我的认知里,心理諮商师和医生是不能画上等号的。」
「别藏了。」方柚海伸手拉起小念的手,「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跟你说不要伤害自己之类的话。」他手轻抚过小念的伤。
他如同光芒一样的耀,光在他边成了陪衬,自信的模样是任何人都模仿不来的。
最后,小念再也忍不,直接起怒骂:「你闹够了没?到底有哪个医生会和你一样如此不尊重病人?」
小念摀住耳朵,气,试图压自己的绪,「闭嘴。」
小念顺他意的坐回沙发,静静听着他的叙述。
有句成语却烙印在她心底,挥之不去,那就是念念不忘。
闻言,小念拉了袖,想把昨天医生包扎的伤给藏起。
后来,只要听见有人喊她「念念」,她的心就会到忒难受也不喜。
方柚海见小念不答话,逕自开了另一个话题:「你最近在嘛?」
「医生的天职是救人,把病人救活是职业上的需求也是义务,但心理諮商师却是聆听大过于救人。对我而言,我是倾听者的角,听你们诉说人生遭遇的困境,适时给予你们帮助,而不是一昧地投你们不想要的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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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成语简单解释是,四海之有知己好友,就算远在天边也能觉像邻居一样亲近。」谈起自己的理念,方柚海滔滔不绝地说着。
方柚海如同无限循环的音响,开啟立环绕模式,不断试探小念的底线。
「为什么不行?我就要叫你念念。」方柚海像个小孩一样闹脾气,「念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