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奁琳琅 第9节(2/4)

午盏迫不及待要把见闻告诉她们，比划着手说：“是闹得，还看见官家登宣德门楼了呢。可不知怎么的，一个人在官家底坠了楼，真真把人吓死了！不过咱们因此见到了李判，人家攻打邶国立了大功，现如今已经是国公的品级啦。”

“这么说来，易公与郡夫人对他很有知遇之恩，难怪他待你这样恭敬。”

这是个好消息，易园太多年没有故贵客登门了，商妈妈喜地安排起来，“明日让厨上预备些好心，一屋女眷留他吃饭，恐怕不便，但坐品品茶还是可以的。”

谈论李宣凛，显然比提防二哥轻松得多，自己便加去，“俞白是咱们的族亲，他祖上和太宗皇帝是兄弟，可惜旁支不能授爵，须得靠他自己挣功名。我还记得小时候在一个场上跑过，后来他远赴陕州，就没有再见过。彼时他任易公的副将？”

前面就是易园，翼国公将人送到门前，趁打铁说：“今日扫了小娘的兴，等过两日约上芝圆，咱们一同去梁宅园饮茶。”

她盈盈福来，翼国公忙还了个礼，见她站在门前相送，自己也不推搪，回登上车，临走打帘又望一，方往巷去了。

明妆也笑着说：“一看见他，我有些不敢相认了，这些年他老成了好多，简直和以前判若两人。”

翼国公笑了笑，“小娘也是重义的人，所以他一回京，你就命人送去了赠礼。”

明妆了声好，“快到时了，公爷回府路上多加小心。”

缓缓走一程，后依然歌舞升平，刚才的意外对于狂的百姓来说，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并不影响今晚过节的心。

明妆“去”了声，“别胡说。”

说起李判，大家难免伤，因为在陕州时候一向见他随侍郎主左右，如今郎主不在了，是人非事事休，乍然再听说他，就格外让人追念往日。

兰小娘说是啊，“这是你一回跟公门，咱们的心都悬着呢。”又问，“外面的灯可好看？御街上八成很闹吧！”

不过这小小的觉悟藏在心里，不足为外人，回去之后见两位妾母都还在，明妆讶然：“夜这么了，小娘怎么还不回去休息？”

午盏见车走远，吁了气：“这位国公爷，好像喜上小娘了。”

但男人对女人有没有愫，一就看得来，若不是上了心，一个堂堂的国公，哪里有闲心自告奋勇陪她赏灯。

午盏又兴采烈追加了一句，“李判说，明日要来咱们府上拜访。”

还是商妈妈转移了大家的思绪，笑着说：“我早前就说李判将来有息，如今当上了国公，没有辜负郎主的栽培。”

翼国公却：“小娘多虑了，他不忘微贱时的恩，是他的气度与襟。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当初是有心投易公门的，易公和夫人善待他，是了善因。”

惠小娘打了个呵欠，打了两泪，“小娘不回来，我们哪能放心回去。”

商妈妈：“人会大的，打了邶国是多大的一场仗啊，能够获胜，想必吃了不少苦吧！”

翼国公听她们对话，忽然发觉自己可能多心了，她那一回，并不是冲着二哥。

明妆说正是呢，“我也不知怎么酬谢他，就送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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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时候太晚了，大家各自回房歇，等到五更时候被震天的烟火炮仗吵醒。明妆迷迷瞪瞪又合一会儿，隐约听见房里响起了脚步声，不久一双手探来捧住了她的脚，商妈妈摸索着替她上足衣，连哄带骗地，把人从被窝里挖了来。

“其实不必。”明妆难为地说，“他已经不是三年前的副将了。刚才那么多人，让他向我行礼，我觉得很愧疚，折辱了他的份。”

有伤。

明妆说是啊，“他是孤来陕州的，我爹爹很赏识他，说他有儒将之风。我阿娘怜他住在军中不便，就收拾了个偏院让他住，也方便他跟随我爹爹。”

明妆慢慢颔首，“我回到上京后，是他一直替我扫祭，我心里很激他。”

“今天要早起，早上不赖床，一整年都

这是小孩送礼的方式，如果是为了攀，礼节应当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