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愿望所在(2/2)

「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吧。」雨夜倒是很平静，「本来人的想法就很容易被动摇，不是再固的事都一样。」

「算是吧。」

詹又擎又偷瞄了她的手，果然伤痕又不见了。

「啊？为什么？」

「知前因后果是极限。」雨夜顿了顿，补充说明：「许愿的前因后果。徐芷涵为什么来到这里的原因我们能看，她之后的行动也可以，但其馀的不行，已经超范围了。」

「二十三岁吧，快二十四了。」

雨夜没有再回答了，她只是往窗外面看，睛的顏似乎变了一瞬，詹又擎想看仔细的时候，又变回来了。詹又擎正想开说些什么，视线瞥到雨夜垂落的手又浮现了上次他看见的那些疤痕。

「以她的想法来说，大概是觉得女儿以后会谢她吧？」

「这个客人还没实质上的许愿，我们没有那么多权力去看她过往的人生。」

「就是在这时候检查癌症的？」

詹又擎瞠目结：「这……？」

「如果这么早就发现癌症的话，应该是能治疗的。」

「轻则折寿，重的话──」詹又擎觉雨夜的视线有一瞬间看了过来，「毙命。看你违规了多少决定。」

「嗯，的确是这样。」

詹又擎似懂非懂：「那照你的意思，我们的评断标准在哪里？」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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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样不对啊？」

詹又擎没反应过来，「啊？去哪？」

「这时候徐芷涵几岁？」詹又擎问完，自己先算了一，「大学刚毕业，是二十二？」

「……」

「她现在几岁？」

他张了张嘴，不知要如何评价那些看着怵目惊心的伤疤，他已经看到第二次了，估计就是真的，但是雨夜完全没有提起，估计是不想让他知，他最好不要多嘴，免得对方一个心不好就把他宰了。

「怎么不对？」

「算不上什么限制，有些东西本来在使用上就有它的规则存在，这些定律没有办法改变，你只能遵守它。」

「那如果不小心越界了会怎样？」

「不过徐芷涵倒也不算答应，应该说发生了一些变故。」

「……」你怎么不去参加气死人比赛呢，肯定冠军。

他惊讶的倒不是妥协不妥协读完书的问题，而是徐芷涵竟然答应了？

「这……」也太严格了吧，明明法就是自己的，还这么多限制。

了一个她不喜的男人，她妈妈的妥协就是让她读完书，读完大学。」

詹又擎突然懂了，他不是很想这样猜测，但好像就剩一可能：「她妈不会是用自己的病要胁女儿去相亲吧？她不去就拒绝治疗之类的？」

雨夜耸肩，「反正事是发生了，她也得到了她想要的结果。她的女儿嫁给了她希望的对象，对她来说也能算是不虚此行了。」

时间转，到了徐芷涵大学毕业，徐芷涵的成绩不错，学校毕业后在一间大公司上班。看起来前途也不可限量，不过事就发生在她刚起步的那段时间，她妈妈突然病倒送医。

詹又擎疑惑：「变故？」

雨夜：「理论上是这样，但也要病人愿意接受治疗。」

「……也是没救了。」

雨夜把影像收回来，詹又擎没搞明白，都还没看到一个段落，怎么就收起来了。

「嗯。」

詹又擎有难以形容。

「啊？」听起来很严重，但听不太懂，「什么意思？」

雨夜驀地转，詹又擎吓了一，以为对方听见他刚刚说的话，张个半死，不过雨夜只是说：「今天就先到这吧，明天跟我外勤。」

「决定？」

「嗯，二十二岁没错。」

「再过来的我们不方便看。」

「我她有没有不虚此行，她就没想过自己女儿的意愿吗？」

「可是──」

「她有病吧！谁会拿自己的命去筹码啊？」

「反噬。」

「徐芷涵母亲住的病房，时间差不多了，徐芷涵是时候决定了。」

「你可以留给隐私给我吗？不要每次都偷听我在想什么好吗？」

雨夜似是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轻声把刚刚的话说完，「决定许什么愿。」

雨夜表无辜：「你都在我面前想了还不让听？你可以什么都不要想啊，这你不是最厉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