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逢场作戏(2/2)

一如既往。

可偏偏，他的无名指上始终带着那只金戒。

电梯门再次关上。

世界上再也没有像他们这样的未婚夫妻，除了逢场作戏，他们本什么也不是。

那个将要陪她共度馀生的男人，她要自己找。

除了在父母面前，他们不曾喊过彼此的名。

一句邵检搭上一句谢，客且生疏。

邵仕也自驾驶座上来，将车落锁后把钥匙还给了她，与她一同了电梯。电梯抵达一楼，邵仕礼貌别，门一开，走得毫不留恋。

「举手之劳。」邵仕轻笑，解开安全带。「需要我送你上楼吗，顾教授？」

邵仕与父母同住，自然不可能把戒指拿，所以每当在电视报导或是网路新闻上看见他的影，她也总会看见那只与她互为对戒的圈。

这一年来，每当她想违抗时，他的百依百顺总成为她退却的原因。他就像被教条主义完同化的典范，是所有孩效仿的楷模，是所有家称羡的骄傲。

那枚戒指的存在，无时不刻都在提醒她，这辈她永远无法从这场戏里台。

一切都只是逢场作戏。

他甚至会在每一次讯息的最后，留一句：「谢谢你的合。」

她不甘心。

让邵仕开着她的车送她回家。

三十分鐘的车程，两人一路无话，一如过去每一次约会。

反正昨晚都豁去了，就不要后悔，继续去。

她还没傻到他那程度。

作为一个理应有独立思辨能力的法律人，在父母面前，他却永远没有自我意识，说一不二，若是再表现得极端一些，就近乎愚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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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多馀的问候，没有间话家常的对谈。

「不用了，你赶回去吧。」顾怀之婉拒他客制式的贴心，开门了车。

他的存在本，即是律法，即是规矩，即是准则。

他也知她是在合他，合演这场在双方父母中门当对的，他们都不过是这场戏里的演员，对彼此都没有放任何一分一毫。

那些两人单独赴会的饭局，与其说是约会，倒不如说是例行公事来得更贴切。

因为这场剧和结局都早已设定好的戏，演期限是从一开始就注定好的永无终日。

邵仕只有在每月月末他父母问起时才会和她联络，用着万年不变的文字开，然后给自己可以的时段，问她哪个时间方便，敲定后就留餐厅地址。

房车驶大厦停车场，邵仕熟稔地将车停车格。男人关闭总电源后，顾怀之才开，「邵检，今天谢谢你替我说话。」

至少在婚姻这件攸关她后半人生的事上，决定权她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邵检与顾教授，这就是订婚一年的他们，对彼此的称呼。

顾怀之不明白，邵仕明明也和她一样，对这段有名无实的毫无寄託，为什么却从不试图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