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栖（2）(5/5)

你们现在这些小姑娘啊，都读书了，有文化了，以后找个工作，自己也能养活自己，晚一结婚也没什么说法。”小姨无奈地摇了摇，“可是……你知吗？我们那个时候如果不结婚，就靠一个人拼，日很艰难的，等我们老了以后也没有人能依靠，有个家，有个老公，有个孩会好很多。”

她如是叹：

“我没有选择。”

她觉得那已经是她能遇到的最好的了。

许一零心里的声音告诉她：面前的这个女人把自己的人生过成这样，在面对选择的时候既盲目又冲动，最后总是被动地接受自己的命运。

真的好糊涂啊。

可是。

她起，端详着自己熟悉的这个女人的面容，脑海中关于对方的故事和评价织在一起，让女人的面容更加立。

她，还有她认识的一些同龄人经常会有这样的表现：他们看不起一些生在以前年代的人上的盲目，可他们也没有勇气面对临那些年代才能受到的痛楚。在评价别人的人生的时候显得那么是，自信地以为前人犯过的错误自己绝不再犯，可一旦回到自己现实要面对的生活时，他们仍然昏聩、懦弱。

他们好像十分清醒，同时也十分迷茫。

以前的故事可以为她这样的后辈提供前车之鉴，可故事的主角会怎样？想来如果可以，他们自己也不愿意“无私”地用自己的亲经历、惨痛的后果来换一个给自己、给后人的教训，换一些唏嘘、嘲讽或是同。

然而世界上总是会有人变成活生生的例、教训，就好像法律的改总是伴随着各令人心绪难平的案例。有的人是咎由自取，有的人却是真的掺杂了太多无奈，也有的人成了无辜的牺牲品。

看客看完了故事，可以一走了之，可当事人还得面对往后的人生。

她上前抱着小姨，好像也在抱着母亲、抱着那些给她讲自己故事的人，可她知自己的拥抱带不了什么实际的力量。

她对他们有愧，当了看客的愧、无能为力的愧，还有，对自己不是他们、自己还有选择这样的事实庆幸和后怕的愧。

这是一个没有尽的循环吗？

如果是这样，她自己以后又会成为谁的前车之鉴呢？

“零零啊，”小姨轻轻拍了拍许一零的后背，“如果你以后要找对象，一定要记得找一个听你话的，你的啊，别找那不靠谱的、心的，那可有的是罪受呢。你以后找了男朋友，一定要记得带回来给家里人都看看。”

“嗯……”许一零松开双臂，低，有些郁闷地答应着，声音越来越小，“行，再说吧。”

“你一定要仔细看好了。男的在追你的时候什么讨好你的法都想得来，生怕你不跟着他。”

“小姨，”许一零抬起，认真地问，“你说会不会有不想结婚的男的？”

“哎哟，要我说，那可太少见了，他们才不想单着呢，他们觉得自己肯定要工作、买房、买车、娶老婆的，单着的日对他们来说太难熬了。”小姨说着说着又抱怨了一句，“就拿你表哥来说吧，单单个半年他都嗷嗷叫，平时跟朋友、小女朋友去玩大半天都记不得来看看他老娘……”

大概是因为聊天聊得神了，这个午的时间逝得很快，许一零准备离开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