谧中汇聚于他的脑海,顷刻间仿佛压缩成了明晃晃的利刃。
在忐忑地度过几天后,他并没有收到许一零发来的讯息。
“许一零,”许穆玖终于开控诉,“给我发一条消息会要你命吗?不是你说了保持联系的吗?”
于对许穆玖的信任,回到住找到小刀后的许一零不带迟疑地划开胶带。她的目光追随刀,忘记了自己还有一张可以表的脸,脸上的肌无需工作,如同被冻死一般平静。
许一零。
当然,纸堆里也有一张便签:
惊讶、欣喜于极其漫的沉寂之后终于再次和对方产生了联系,接着就是诧异,各对盒品的猜测使得心脏因大的恐惧而震颤。
包裹里也装了许多纸片,纸片几乎都被剪成骷髅的形状,上面写满了“我也是”。
他默念着某人的名字,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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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嫉妒他们。”
据说人的瞳孔在看到兴趣的事时会放大。
包裹不重,是一个从安城寄过来的纸盒,寄件人那一栏写着许穆玖的网名和手机号码。
因为太时间没有和对方通信,许一零在瞧见快递单上熟悉的信息时候几乎呆住了,捧着包裹的手臂甚至略微发抖。
盒里面的——纸、纸片,很多纸片,五颜六的纸片,白的居多,有纹,其中一些纸片上还写着字,熟悉的字迹。
许一零告别了秦衿、从颂城回到益城的那天就是这样,因为她收到了快递站提醒取件的信息。
【纸雕难死了,我不好,不想学了】
他们都以为自己会先听到对方的声音。
但是他收到了来自益城的包裹。
在好奇心的驱使,她多次用指甲去抠纸盒上封的胶带,但在此之前,她又早与自己约定好,要等到了属于自己私人空间的地方才可以郑重地打开包裹。
“那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里面还埋着一张材质不一样的便签,上面写着: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我讨厌你”……写的字无一例外是这句话。
“……我挂电话了。”
自从把自自己手中、有型的成品以及胡裁来的废纸全寄给许一零之后,许穆玖每天都在注意自己的手机上收到的新消息。他总觉得新一条会是许一零发过来的。
……
【不想学就不学吧】
“哎,等等。”许一零着手机嗫嚅,“再谈谈、就是了。”
“我没,你说吧。”
她猜测的可能里大多是意义消极的容,越猜越多,越猜越糟,故而那恐惧在她急匆匆回到住的路上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膨胀,与此共同膨胀的,还有烈的好奇心。
这就像从写满了“我讨厌你”的彩纸上裁来的各图案的纸片,有的还能辨认是树枝、树叶、镂空的动之类的,有的则无法看是什么图案,糟糟纠缠在一起。
“神经,”她皱着眉,忽地从嘴里吐一声笑,眶有发,“吓死我了。”
许一零脑中杂的思绪终于拧成了一条完整的线索:之前许穆玖说要学纸雕,而她劝过许穆玖去完成这件事。
一、两,手指象征地对胶带传达急迫,回去的脚步变得更快。
整个纸盒就像满了手工边角料的垃圾箱。
“我怕自己再跟你多说会要你的命,”许一零不禁回嘴,“而且你来联系我不也一样么。”
“幼稚。”
他立刻向许一零拨去电话。
许一零的答复来得比许穆玖想象的快,许穆玖脑中盘旋着的一句“真挂了?”正准备牙关,却被憋回去、呛了他一。迅速意识到许一零对他也有挂念的同时,他带着压住心中暗喜的目的、掩饰地拖呛咳,顺便拿腔作势
……
说罢,他立即俯从纸堆里扒刻刀,迟疑了两秒,最后拖沓地重新握刀柄。
在反复确认信息的过程中,她的手指一直地扣着快递盒。
电话很快被接通,另一的许一零却保持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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