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濡目染之,好歹也能学学世之。也不至于今日让老夫人当众斥你不懂礼数!你年纪也不小了,再这样去,教我如何脸上有光?如何为你说亲?是要连家中庶女都不如吗?”
“娘……”韶声低声恳求。母亲的声音不小,边人全听得见,她不想当众丢脸。
“你还知丢脸?”
“丢脸就对了,正好让这些人们听听,免得总是引着你学坏。”
“等等,你便就这么回去了?快去老夫人那里领罚,她说不计较,就当真不计较了?领完再好好回去反省,我真是要被你气死!”
顾氏气冲冲地训斥过韶声,便也不回地走了。
韶声乖乖听母亲的话,转去柳老夫人的院认错。
柳老夫人见也不见。
韶声对这形再熟悉不过。祖母一贯对她摆谱。
就算平日里请安,她也要在外面多站两刻,才能去。至于柳韶言,则是亲亲祖母来就她的亲亲孙女,往往人还没到,屋里就心肝宝贝地叫起来了。
曾经,韶声也试图跟着柳韶言一起请安,以为柳老夫人多少看在柳韶言的面上收敛些,可没成想,她直接领着柳韶言走了,韶声还是一个人站满了两刻钟。
柳老夫人此时的态度,摆明了不是让韶声罚站,就是让她罚跪。
但她这次不想跪,只是站着。
柳老夫人却不肯罢休。
她专门遣嬷嬷来,要韶声在院中跪着认错:“二小,老夫人说了,须得时时敲打,才能让你记。”
韶声只得跪。
跪了足足两个时辰,她才得以离开。
天已尽黑了。
等韶声回到自己的院,还没落脚,便有人来报,说顾氏带着一新打的面,送去了柳韶言的院,说是庆贺她的诗作结集。
“哦。”韶声低着应。
报信的人以为,韶声总要给些赏,站在堂前,磨磨蹭蹭不肯走,地等着。
“我知了,你还有什么事吗?”韶声疑惑这人为何还不走。她又不像柳韶言,家中什么好的都着她,手上多的是闲钱,可以用来打赏人。她自己尚且不够,日后还多了齐朔在外间的开销,怎么还赏得起?
“没、没有。”他灰溜溜地退了,心里颇有些微词。还是三小好,什么都记挂着他们人,他在三小,赏钱就没断过。可这二小,简直就是木!
过了两日。
紫瑛悄悄报与韶声,说上次他们救的公醒了,她也与张大一,把宅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