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自己的路(2/3)

澳洲雪梨时间：星期六晚间九

「bravo！bravo！bravo！…」

二十年来他获奖无数并拥有傲人的钢琴演奏事业与名声、财富，但他为了达到父亲对他在音乐素养与琴技上的要求，为了维持经纪公司所塑造的〝古典钢琴之王〞形象，更为了不让母亲被父亲为难，他压抑自己的意愿，默默承受不为人知的心之苦，而这一切看在母亲的里却是心疼不已。

不断献上的束堆满了舞台，汤肖波微微倾微笑着向全场观眾回礼，并特别向贵宾席上的总督、上议院及两大政党的领袖级人致意，他从献的女童手中接过一捧鲜，并在观眾炽的目光与掌声之中缓缓走向后台。

苏瑜芝自知无法说服丈夫放手，只能祈求老天保佑汤肖波能够争取到自己人生的主导权，获得他所期待的成就与真正的快乐。

※※※

五度谢幕，汤肖波演奏完最后一首安可曲，久久不歇的贺采声回盪在金碧辉煌的音乐厅里，全场座无虚席的观眾此刻全数起立鼓掌叫好，直接而地表达着他们对他的讚赏与喜。

汤肖波无视后发生的一切，冷声：「接来的行程？」

然而汤肖波在汤睿正的势主导之，十七岁首度参加眾所瞩目的国际钢琴大赛，当时没没无闻的他技惊四座一举得冠，从此在乐坛上大放异彩，也开始了永无止境的世界巡回演奏与竞赛。

早已习惯他冷漠格的菲利浦倒背如：「待会儿十是总督的私人聚会，明天上午八安排了二小时专访，飞机是中午十二三十分，嗯，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我们是不是谈谈未来的事呢！我有个想法…」

跟在他后的工作人员还来不及惊呼，助理汤姆已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接住，四周响起一阵嘘气声，眾人面面相覷。

心。

如同汤肖波过往的每一场演奏，在他湛纯熟的琴技与真却不过度煽的完詮释之，这些古典名曲被赋予了新的生命，优而雋永的音律唤醒了迷、麻木的心，为沉闷、荒芜的灵魂注了一清泉，现场所有的人无一不被他彩的演绎所动。

汤肖波迈着略显僵的步伐朝着休息室走去，完全无视于周遭崇拜、仰慕的切目光，冷峻的面容与台上的笑容可掬有着天壤之别，他随手将束递却无预警地松手，束随即坠落。

「我累了。」汤肖波没让他说完就逕自走休息室的更衣室，随手关上了门，将后所有的人都阻隔在门外。

在投灯聚焦之，舞台上一黑燕尾服的汤肖波从琴椅上起来到舞台正前方，笔的背脊、肃穆的神、优雅的举止让他散发着浑然天成的尊贵王者气息，此时此刻他无与比的个人魅力，谁与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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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年前，为了远离严厉、苛刻、固执的丈夫汤睿正，苏瑜芝主动要求陪伴年仅六岁的儿汤肖波到英国唸书、学琴，母俩从此在异乡过着相依为命的生活，当儿成年不再需要她的陪伴，她便先斩后奏地与纽约的歌剧院签约，迫使丈夫接受她必须留在纽约的事实。

国籍经纪人菲利浦站在后台，整个人正浸在全场观眾的贺采声中无法自，当今晚唯一男主角汤肖波来到面前时，他摇赞叹：「太啦，汤先生！得好！又是一场完的演奏，看看观眾的反应，你这〝古典钢琴之王〞的封号真是当之无愧啊！」

汤肖波神痛苦地靠在更衣室的门板上，又急又浅的呼让他个不停，苍白的脸满是疲惫，不停冒的冷汗甚至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