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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该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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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死了!”

上的人也在这时动了动,发一声短暂的,蓝妩心中一喜,跑到一个平坦的地方把她放,小声喊:“阿季?”

蓝妩顺手捡起落在地上的匕首,索把季泠月扛了起来,跌跌撞撞跑了起来。

她转,虚弱但毫不迟疑地向回走去:“我要杀了它。”

“你……”蓝妩起伏,直到现在,才终于意识到那违和:“你疯了吗?”

季泠月眨了,忽然站起来,踉跄着朝她走来,一把抱住她。

竟然说妖怪都该死,蓝妩真是伤心了。

她抿了抿,赌气往另一个方向快步走去,走了好一会儿后,又气地停,抓了抓自己发,啊啊啊叫了几声。

怀中人躯冰冷,骨硌得人发疼,声音却异常低柔,如轻哄孩童:“没事了,没事了,妖怪都死了,不要怕。”

可惜辨不清方向这一弱让她无苍蝇般在林中转了好久,好不容易摸过去,激战已经结束,此如飓风扫过一般,方圆几十米的树木歪斜着倒成一片,季泠月独自坐在树墩,脚边放着一颗蛇

蓝妩惊骇地看了跟屠宰场似的现场,失去颅的蛇委顿在地,心脏几乎被刺成泥,一颗枣大小的金妖丹就大喇喇在血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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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满脸鲜血,却慢吞吞扬起一抹笑,冲她张开双臂,展示着这一切:“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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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泠月呼呼气看了她一,转过,继续往来走,影逐渐没黑暗。

季泠月一怔,有些困惑地歪了歪,过了会儿,她了然地啊了一声,随意抹了脸上的血:“对不起,好像有脏了。”

纷扬扬沾在黑的鳞片上,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一人一蛇都屏住了呼,相对而立一动不动。

见药粉起效,蓝妩登时有底气了,胆大包天地笑起来,叉着腰:“鲛人族大祭司的药,你好好尝尝吧!”

季泠月慢慢睁开睛,梢一片红霞,她呆呆看了蓝妩一会儿,才:“蛇……”

“我杀了你!”它气得发疯,拿尾扫过去,却扑了个空,蓝妩已经一溜烟跑到了季泠月边,拖着她往密林躲,黑蛇追在她们后,因为看不见,便无差别攻击碰到的一切东西,横冲直撞,摧毁了大片树木。

过了会儿,蓝妩小声问:“疼,疼吗?”

“你!”它然大怒,视线里已经血红一片,被火烧着一般火辣辣地疼:“你了什么!”

作为一个人类小孩,这是正常的吗?

“蛇什么蛇,”蓝妩一不想提那晦气玩意儿,想要扶她起来,再走远一:“我略施小计,它就瞎了,就说蛇这妖怪不太聪明,脑太小……”

季泠月听见动静,回看见是她,睛亮了

蓝妩愣了会儿,松开手。

“瞎了?”季泠月了一气,忽然停脚步:“我的刀呢?”

蓝妩吃了一惊:“杀什么啊,它瞎了我们也不一定打得过,现在能逃来就是老天保佑了,”她扯住季泠月,把她往反方向拉:“快走吧,若被它追上就不好了。”

蓝妩蓦地打了个颤,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蓝妩一怔,把匕首还给她:“怎么了?”

许是被激发了求生望,这会儿她腰也不酸了,也不疼了,没一会儿就甩掉了蛇妖,只隐约听见它痛苦的嘶鸣。

季泠月挣了一,没挣脱,再回看她,尾已经是一片猩红:“妖怪都该死,趁它病要它命,我为什么要放过这次机会?”

她跺了跺脚,转过,满脸怨气地追了回去。

蓝妩睫一颤,竟不敢与她对视,甚至退后了一步。

不害怕妖怪,痛恨妖怪,喜杀戮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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