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岁雪(2/2)

在寒光寺中小住了两日，一行人在第三日午后了山，家仆已在山候了许久。

坏了！

“是挽夏呀。”

“方才来时听见府里的们在一猜灯谜，有个姑娘笑得灿烂，听了心里喜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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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夏把被往上扯了扯，遮住了酸涩的鼻尖，哭腔会让女郎听来的，她不愿让女郎跟着难过，止住了声音，不再往说。

好像上次来这里是十几日前了，那时候还在这里见到了卫漪……

阿嬷不吃酸，挽月还没回来，只有风荷和挽夏两个姑娘偎在一起尝鲜。

“挽夏乖，不会的。无论关家那边如何，只要你和挽月不愿走，我便求大夫人留着你们，大夫人她人很好，你不必担心，等到了一百岁，我们还在一起。”

风荷的脸霎时红了个透。

黄芩黄连都是苦寒之药，挽夏喝得直皱眉，好在服过之后胃利了些。

“兴许是没有吧，不过昨日来得人多，我也没怎么注意。”小厮。

车悠悠逛逛一个时辰，停在碧瓦朱甍的关家府邸前，大夫人客气地邀请风荷她们师徒两人去府上喝茶，关遥淡声拒绝了。

原本是要和师父一起去医馆的，因着担心挽夏就没去，两个姑娘窝在床上读了一日的话本。

—

挽夏贪吃，嚷嚷着牙都快酸倒了。

到了医馆，她连忙去问里面的小厮，昨日有没有一个生得很漂亮的，个的少年男来过。

全然将在碧桐山上与卫漪的约定忘了个净。

两人并排躺在床上，贴在一起，过了一会挽夏扭了扭，着风荷走：“女郎你贴着我好，快回去睡觉吧，我已经好多了。”

到了夜里，冷不迭地闹了肚，难受得冷汗涔涔，风荷连忙叫了阿婆来照看她，自己去药房寻了药材，亲自煮了葛岑连汤叫她服。

她不知该怎样描述卫漪，对他外形上仅有的认知来自于那日挽夏的形容，的，很漂亮。

雍容优雅的大夫人笑笑，指着一旁的丫鬟：“你去瞧瞧，是哪个丫笑得最大声。”

风荷走了，可心里还挂念得很，一早又起煮了一遍药看着她喝。

怎么将这事给忘了，还立志要个疼人的呢，哪里会有这样混的！也不知卫漪昨日来了没有，等了很久都见不到她，会不会生气了？

丫鬟去看了一圈，回禀：“是挽夏。”

大夫人也没再持，嘱咐关祺淙好生将她们送回金鱼巷的宅，晚膳前又差人送了些岭南的枇杷来。

“可是，可是……”

风荷捧着盏茶，漫的茶汤汽裹着她白净的小脸，熏得肌肤泽晶莹，低着眉，轻声念着那姑娘的名字。

到了第二日，风荷跟着关遥去了医馆，走上絮街那座古石桥上时，听着街心市井小贩的吆喝声，生了一恍惚。

许久，她才平复了些心缓缓：“我信女郎。”

大夫人是好的，可她自己家中还有一堆糟心事呢。

生病的人心会变得脆弱，挽夏看着悉心照顾她的女郎，忍不住悲从中来：“女郎，以后若是我不能在你边了怎么办，我舍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