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写到那日杀手重伤昏迷以后,作者将画面一转,来到第二年日,京中盛况空前,新科状元鬓边簪,跨游街,好不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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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摇了摇,轻声笑:“我的夫人不喜桃,唯瑞香而已。”
故事至此方止。
挽月鄙夷地看了一这叁心二意的姑娘,翻了一页纸,接着念去。
挽夏扑哧一笑了声,“哈哈哈,女郎,你这好像是在问,书生和杀手,我能不能两个都要。”
“那你要哪一个?”挽夏追问。
嘉礼初成,夫妻燕尔,一看尽人间烟雨,四时风。
第一次见那位大人,是在二十年前的天。
挽夏拖着腮,将那句“光不再”反复在中默念了几回,疑惑问:“为什么这故事要叫《瑞香记》,而不是《桃记》呢?”
丞相一生两袖清风,名唯一私产是京郊的一桃园,京中人尽皆知,唯有他那相携半生,唯一挚的夫人不知。
每年夏天,莺莺都会在院中栽上一株瑞香,待到来年叁月,便会有新的瑞香盛开。
念到这儿,挽夏复又喜起来。“其实我还是更喜书生一些,这好了,金榜题名,接来便该是叁书六礼,迎娶莺莺为妻啦!”
风荷的粉腮染上了更郁的石榴,也觉得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有没有,只要一个就好了。”
只可惜了这满园,小桃动着枝,风不在,光不再。
又是一年日,莺莺携幼女去京郊的寺庙礼佛,途中遇骤雨,遂躲桃园的亭中,园中有一竹屋,住在那里的农心善,为母女二人煮了驱寒的姜汤。
“可不可以……第一册叫《瑞香记》,第二册叫《桃记》?”风荷弱弱。
他鬓边簪了一簇桃,着青状元袍,琼林赴宴,跨游街。有尚未阁的世家女波盈盈,向他索要那,他婉言拒绝,笑:“这桃,我要赠与一人为聘。”
“当然是因为莺莺真正喜的是那个杀手了。”挽月见她仍执着于书生,毫不留地打击她。
白发苍苍的农看着前姑娘的眉,忽地忆起昔年的一桩旧事来。
后来状元郎携新妻赴任京城,叁十二岁那年官拜丞相,叁十九岁时积劳成疾,在一个雨夜溘然逝。
挽夏不理她,只问风荷:“女郎,你觉得是应该叫《瑞香记》,还是应该叫《桃记》?”
状元郎回到家乡,第一件事便是去莺莺家中提亲,彼时莺莺正在给一株新栽的瑞香浇,听见书生诉尽衷,她笑了笑,说:“待明年日,这株瑞香开了,我便嫁与你为妻。”
中状元的,正是先前与莺莺许承诺的书生。
后来他携夫人京,买这座桃园,农笑言:“大人的桃,想必已经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