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徒证道的师尊（43）(2/2)

月岚之抿了抿，突然问：“我记得，你说过自己是雾峰山神，雾峰在哪？”

她静静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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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静静看着他，她想要解释自己什么都懂，但他说得也并没有错。

“此刻的你，或许无法明白什么是独一无二，什么孤独。但当我彻底死去了，当你独自游在这个世界，当你的声音再也没有回音，再也见不到我……当你找到我那个转世，却发现他连你的名字都叫不，他不知你吃什么，看什么话本，喜什么样的音乐，有怎样的习惯，你就会明白什么是孤独。”

月岚之仰起脸，勉笑了：“我愿意相信你说的来生。若我有转世，倘若你将我这一世葬在雾峰，那么来世，说不定我会成为你的雾峰上的一棵树或是一棵小草，我们还会再见。”

他轻声，又定：“也许，我还能再想起今生的记忆呢。我的记向来很好的。”

晓摇，她真的不是什么新生的山神啊。

晓愣了愣：“我也记不清了，大约在西南方。”那是不知几千年后的雾峰，如今还不知是什么模样。

杀徒证的师尊（43）  -

：“转生后，自然是重新人了。”

“晓……”

月岚之眉宇间郁气更重：“那便不是我了，晓。”

月岚之轻轻颦眉，半晌，答：“我不清楚。”

他耐心地告诉她：“每个人都是第一无二的，无论是否有转世，失去了记忆，我便不是我了。没有记忆，从前的我，都不会是我。只有当，才是真实的月岚之。”

“凡人，真的没有与你一样生的办法吗？”

荷塘中，一只早莲，在风中轻轻展开一片淡粉的，停一只蜻蜓。

“我不愿看到那一天。”

她并没有对这个任务世界投注，她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的死亡产生动，不会因为他们的分离到孤独。月岚之并没有说错。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骗他。

“所以我不甘于的须臾。”

晓的指尖沾着一层黏黏的荷叶，有些不舒服，她忽然：“月岚之，你是喜我吗？就像是，话本里山无棱天地合的喜？”

她的心理预期已经很低，给这个小皇帝养老送终后，她总归能离开了吧？

晓莫名松了气，“那就不要为将来到遗憾，不要为我的去向忧心，我不会有事。月岚之，我希望你这一生能够兴兴度过，不要有变故。”

“可是，我的小月亮陛，我会一直陪着你，从你儿时，到少年，到中年，再到老去，死亡。我再也不会缺席你作为凡人的这一生，我们会一直在一起，这与生有何不同呢？无论你是怎样的，我都会在一旁，一直注视着你。”

月岚之轻笑，仿佛坠了星的眸漾动：“晓，你看着我大，我也想要陪着你大。”

少年垂着，夏风动他肩的发，穿过晓的指尖，他轻轻住她被风扬在他手中的衣角，说：“晓，你才诞生这么一时间，你还这么小，你连人类的都不明白。我们一直在一起，你参与了我的一生，在我死后，失去了伙伴，你会到孤独的。”

“晓，你会舍不得我死去吗？”

“晓，你愿意将我葬在你的雾峰吗？”

晓笑了：“我不明白，小月亮，你太执着了。”

晓有些迷糊：“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