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

阿姨中年丧，和丈夫离婚，一个人生活，据说以前还是中学老师，我说当她的学生，她很开心，一个字一个教我，耐心非常。

“真的？”

直到吃饭归来的工友替阿森解释，他才讪讪收手，让阿森以后离他妹妹远，今天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我用通红的看他，他招架不住，全说了。

那天我们躺在藤椅上，阿森说话总是断断续续，仿佛在忍耐什么，拗不过我，被拉到灯，何止脸上，瘦的腰背，全是青紫痕迹。

我会在晚间故意跟阿森撒，把笔丢得远远的：“我太笨，不学了。”

赵甜有个当老师的哥哥，听到以后，不分青红皂白，以为妹妹被欺负，把阿森揍了一顿，阿森愣是没还手，更让人觉得是心虚。

“我还给她了，一模一样，只是那天还给她的时候，她哭了，”阿森非常苦恼地思考，“我不明白。”

我听见他笑了，捉住我环在他腰间的手：“她们？我的里只有你。”

天很快到了，乍还寒，我学会针线活，给阿森织了条耐脏的黑围巾。

阿森说：“眠眠，别打主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原来是上回收了赵甜的礼，他原本想着我贪嘴，就早拿回来给我尝尝，等发了工资再买了补给赵甜。

我说：“阿森，到底还有多少个她们在觊觎你？”

我自然，重新给他上了一遍药，阿森的背，比以往更结实，我吻上去，炽一片，再搂住，阿森整个人都僵了。

每每工，风穿堂而过的大厅里，铺开纸张，是昏黄灯光，我写一行，他写一行，从最简单的“你，我，他，它”，到后来的“眠不觉晓”，我们还胡画，八只脚的鸟，四只睛的鱼，笑得作一团。

他立刻转，捧住我的脸，心疼：“别哭，眠眠，不是什么大事。”

我们提着和糕拜访了书店阿姨，破落的小房，我们敲门时，阿姨正在面条，见是我们，开心极了，让我们随便坐，还留我们吃饭。

就这么算了？

其实我画画很好，没人教，一提笔，笔就带着我画，阿姨夸我聪明，阿森也夸我聪明，我哪里有他聪明呢。

我取来红油，一也不疼惜他，重重搓，他一声也不吭，还对着我红的手呼气，飞蛾噼里啪啦往灯上撞，我知只要我哭，阿森就会服，于是我故意泣。

阿森的工作一到夏天就十分难熬，铁，人和植一样，快要蔫儿了，日渐古铜的上块块红斑，摸上去还有微微的凸。

阿森在我的教导，也开始识文断字。

能读了，都是书店阿姨的功劳，我甚至从她上得到了母，这话很没良心吧。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我认认真真写叁遍，果然他不知从哪里掏一颗糖，我咬了一半给他，他把粘着我的糖在嘴里，我亲上去，在他愣神的时候，推开门，一边笑一边回：“阿森，我先走咯。”

“阿森从不对眠眠说谎。”

问他怎么回事，他支支吾吾。

阿森笑着捡起来：“再写叁遍，我就变糖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