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
讲到这里连刘妙都意识到自己的追问让人家难过了,还没想好说什么,嘴倒是先一步反应过来:“切!你就是个负心汉,这样的不要也罢,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异父异母的亲!”
“睡觉吧,你吵死了。”宋溪浔忍无可忍地说。
“啊…好的,我闭嘴。”
刘妙知宋溪浔这个人表面上看着冷了,但其实脾气特好,以前无论自己怎么闹都不会真的生气的。
今天这是怎么了?
其他室友察觉到气氛变得有些古怪,没有继续聊去,互晚安之后便都睡了。
宋溪浔明白了,尚迁迹真的忘记她了。
准确来说,是记得有这么个人,但忘了名字和相。
而且,她已经不在意这个人是谁,这个人在哪。
这个人,还会不会回来。
“妈妈…我们要去哪里呀?”小女孩担忧地握她妈妈的一只手,这几年来她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大房,她对于外面的世界,恐惧大于好奇。
“妈妈想带你去更大更远的地方,但是我们会走得很累,再也回不来,你愿意跟妈妈一起走吗?”此时的妇人已经不再年轻,在这里的这几年似乎带走了她数十年的光。
“那爸爸呢?爸爸跟我们一起走吗?”女孩无助地抬,里有了泪光。
妇人无奈地摇了摇,“妈妈要和爸爸分开了,你想和爸爸继续待在这里,还是跟妈妈走去?”
这个选择题对于只有六七岁的她而言太难了,泪已经夺眶而,却只是死死地拽住妈妈的手,不说话。
妇人蹲来轻轻拭去女儿的泪:“小浔是个聪明的孩,妈妈不想着你走,你自己选好不好?”
“我…我跟妈妈走…”女孩胡抹着沾满泪的脸,“我可以…呜…回去拿我的小熊吗…”
“好,妈妈在这里等你…”
宋溪浔记得那天妈妈冰凉的手拭去自己角的泪,记得她看向住了七年的房的最后一。
记得那天是天,灰的云朵浮在天上,压在心底,就像那只白熊公仔沾上的灰。
可是,为什么那只白熊…家里好像找不到了呢。
“你想要就给你好了。”年的女孩脸上还有泪痕,只是语气称不上友善,把怀里的公仔扔给面前稍显矮小的女孩就想走。
她愣愣地接过公仔,白的衣服上还有刚才摔倒时沾上的泥石,手肘上的伤在雪白肤的衬托目惊心。
她站在原地不动,看那人就要绕开自己,她慌张地扑上前,公仔掉在地上,双手只能环抱住对方的腰际,手上棕的泥土沾到了衣服的布料,地上的白小熊也变成了棕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