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竹桾将晚饭放到桌上,抬手抚了抚她侧脸,里是明显的心疼。
“只是风寒而已,不用担心。”雁宁笑了笑,坐直,“快看看今天有什么菜?”
季竹桾不让她床,将饭菜端到床边,如果不是雁宁抗议,大概还要亲自喂雁宁吃。
“还是粥啊。”
看到飘着葱的粥,雁宁叫苦连天,“喝了叁天粥了,不能换个样吗……来只烤鸭啃啃?”
“大夫说要吃清淡好克化的。况且每天吃得并不相同,昨天是八宝莲粥,前天是茸青笋粥,今天是雪菜丝粥。”
季竹桾一脸认真,甚至将粥碗往雁宁面前推了推。
雁宁捂着嘴,猛摇,飞快躺平,宁死不吃。
白瓷勺搅动粥碗,季竹桾垂眸,一边凉一边说:“师,膳房的门已经被我锁了,屋里的零也藏好了。”
好狠毒的师妹!
雁宁心念一碎,只好爬起来喝粥,喝了半碗,便放。
“饱了,真的饱了。”雁宁用力。
见她这般,季竹桾神闪了闪,笑:“那就好,师洗洗睡吧,小桾先走了。”
“师妹安睡。”雁宁飞快摆手。
看不见的角度,季竹桾眸沉,声音还是甜甜的:“好的,师。”
夜,通往膳房的金桥突然现小幅度的晃动,像是有人打桥上走过,盏盏烛灯随之摇晃,面上映一条细的人影。
溜到膳房门,果真看到院门锁,还加了阵法,气得雁宁跺了跺脚。
看了看前院墙,她嘴角一勾,双脚连蹬两墙面,翻墙,直奔厨房而去。
片刻后,云扶风和云楼生的影现在院落门。
“师弟,你说云昉被锁在膳房里了?怎地没听见他叫喊?”
俊脸拧成一团,云楼生急:“我今天听见几个外院弟说云昉今日比试嚣张,要给他个教训,然后看见他了膳房,结果至今未回。”
云扶风问:“别的地方都找遍了?”
“都找了一遍,没有。我想着肯定就在这里,虽然我们事有因,但半夜翻墙终是不妥。这才找你,个见证。”
话虽如此,云扶风仍拧起眉,:“为何不告诉千灯掌门?我们并非过错方,详加解释,自可还云昉一个公。”
云楼生继续劝:“我们无凭无据,那弟倒打一耙怎么办?掌门临行前说要低调。总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把云昉救来再说。”
说话时,他左右探了探,又:“大师兄修为,若是有阵法也可轻松击破,比我。我给大师兄把风。”
念及弟命,云扶风也顾不得礼节之事,便翻了墙去。
等到厨房门,见门上果真设有阵法,云扶风心云昉果真被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