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他们，享受习惯②(3/3)

敛起笑容，放碗筷。

「本来我今天还很害怕的，跟哥哥和聊聊天之后就觉得好多了。」

「害怕？」

「嗯，是班上同学说的，说今天早上的新闻……」

他的心脏宛如被石化般地绷。但他一向连对家人也隐藏得很，嘉燕并没有看他的异状。

「今天早上的新闻说，昨天晚上在东和街有青少年帮派群聚打架，结果死了一个人！真的很可怕，明明也没有用枪或刀什么的，居然也会有人死掉……完全无法想像这是发生在我们附近的事……」

血盛开在那年轻人上的场景又在前重现。连他这个亲参与了事件的人，也无法相信他所受到的一切都是现实。

「……警察怎么说？」他装作不甚在意地问。

「好像说什么会彻查地区帮派，釐清事件真相……不知帮派是不是就在我们附近耶？好可怕喔！」

确实是在附近没错。虽然，只要他还待在赵帮里的一天，嘉燕和就不会遇到危险，但他当然没有办法以这件事来安抚嘉燕。

「哥哥你打工的地方会不会也有混帮派的人在啊？」嘉燕又问，眉宇之间写满担忧。

「没事的，在工地闹事对他们也没好。」

「但还是要小心哦，晚上也不要太晚回家……今天没有工作吗？」

他的手覆上袋鼓起的地方。「好像没有。」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老大却也没有联络他，难不成药对老大装傻，谎称此事与他们无关？他轻轻摇，既然事没有发生，现在就暂时不去想吧。

「那我们带追光去散步吧！啊，哥哥，你今天晚上要不要唱〈羊来了〉给我听？」

「不要。」

「哎哟，唱一嘛！很少听到哥哥你唱歌耶！」

「你不是常说自己不是小孩。」

「大人也可以听摇篮曲啊！唱嘛，唱嘛！」

这心跌宕起伏的一天就在与嘉燕的玩闹中结束。他没想到的是，隔天的早晨会从同样的话题中开始。

「早安。」

「嗯。」

「你打算要唱歌吗？」

「……什么？」

他想，纪依蓝显然相当擅以引起他好奇心的方式，来增加他对自己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