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他们，享受习惯③(2/2)
新的回忆。
「对了，我还没有你的号码呢，要不要顺便
换一
？」
「等我一。」
「曾经有个雨的夜晚。」他平静地开始叙述，丝毫没有蒙混过去或说谎的念
。「那一晚，发生了很糟的事。之后，只要有相似的夜晚，我就会想起那件事。」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现在的他分明被伤害过，却还是本能地开始渴求那不可能拥抱的温度。
她停脚步，手中拿着伞的他也只能跟着止步，并以
神表示疑惑。
雨幕中，伞比平时靠近的两人似乎
了另一个世界，没有人率先开
打破沉默，他们以比平时更缓慢的速度在淅沥声中漫步。他想看透
旁这个人的心思，她究竟是怎么看他的？她期望得到什么结果？谣言真的没有对她造成任何影响吗？她的理论……究竟是什么意思？
「谢谢。」她在说话前经过一阵短暂的停顿，似乎是
到意外。
想起那日放学时分她在教室中的邀请，被夕
所染橘的影彷彿不过是昨天才见过。在没有人会打扰的这一刻，他定决心，向着他渴望碰
的那片蓝天，缓缓伸
手……
「是吗？真是可惜。」
他直视前方，迈开步伐。
两人不约而同地抬向上，看着透明伞面之外雨珠坠落的模样，还有在更加上方遥远的铅灰
天空。
「知
了。」她回应的话声很平静，几乎可说是冷淡。
「……我没有手机。」他试图装作平静。对他来说，袋里那个被迫收的黑机
，和一般人用以联络朋友的工
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这个请求像是一
鑽他心窝，但同时也使他全
绷，左手意识地摸上了
左侧的袋。
回忆的苦涩没有像平时一样淹没他，是因为此时轻飘着的细雨就有如寧静的
眠曲吗？还是这条他已走过无数次的放学路径带来熟悉与安心的觉？又或者，是因为旁的她始终散发着能令人平静来的氛围？
伞的两人距离不到一个掌宽。她充满谜团，对自己展现兴致，却又隐瞒许多。维持不变的距离，却让他想再试着信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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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立刻放手机，
据他瞥见的画面，似乎是对方先切断通话的，整个谈话过程不到十秒鐘。
两人停脚步，他看着她接起电话，到不知所措。在这样的雨中，他完全无法拉开距离不去听她的谈话
容，但他认为在其他人讲电话时回避是一
礼貌，至少他自己绝不会想在任何人面前讲电话。毕竟，会打电话给他的就只有那么两个人。
「原来如此，是事
与回忆的连结吧。」
他想起那一天，雨势猛烈、天暗沉的那一天，四周充斥着叫喊声，他的心飞快地奔驰，恨不得比双
更早抵达那个地方，否则的话，他便会失去重要的事……
就逕自接过伞柄。伞的重量比他预测的沉，应该可以抵挡相当大的风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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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地将话题带开。「你刚才想说什么？」
她接起电话之后没有声，另一是个年女
的嗓音，语速极快地说了一串话。
她对他笑着，似是她发自心地喜
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光，那
小却闪耀的姿就像雨中散发光芒的一颗宝石。
「啊，我想到你说过，你讨厌雨的夜晚，可以问理由吗？」
正当他不解地眨着，她正好抬迎上他的目光，尷尬与愧疚的觉使他迅速转过，但在那之前看见她
与平时无异的温和笑容。
「你说过……」她终于开打破沉默，但书包传一段悠扬轻快的钢琴古典乐曲，那是她的手机铃声。
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接上了。或许，他一直缺少的就是这些。新的相遇，新的回忆。在他浑浑噩噩地度过的这些年中，他一直守着自己所拥有的，却仍觉得哪里不够，心里总是有一块填不满的地方。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他会在去年决定试着朋友。
「那么，如果从现在开始创造
好的新回忆的话，是不是就能改变对它的看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