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扑面而来。
他用几乎哀求的吻说:
“放了我吧,我只是……”
手掌的温度让他的心在准备说这句话的时候刺痛了一。他连忙放开许一零的手。
“我就是个普通人,我……”
他想说,他甚至连普通人都比不上。
他唾弃一些他有的,然后馋一些他不该有的,他无数次想把常规踩得稀烂,他无数次想为了违反规则而违反规则最后却懊恼自己什么都不了,他不过是个懦弱无能的自私鬼罢了。
他们都不想退让,僵局就形成了。
可他知,在最后选择日期截止之前,总会有结果的。
许穆玖自己房间之后,发现后跟来了许一零。
他不加犹豫,也没有任何铺垫地就开始跟她诉苦:
“化生的竞争太激烈了,我去就是陪跑的。”
“我的地理比化学有优势,我也很喜地理。”
“生地的专业选择面也很广,就算我不选化学也可以选到满意的专业的。”
“不从兴趣还是能力来看,我觉得生地的组合都很适合我。”
“我知,”许一零走近了些,“你已经考虑得很好了。”
她相信他,相信他有自己的考虑,相信他有为自己的未来撑起一片天而培养能力的意识,而现在他需要的,是冲破阻碍的决心。
她的相信,来得一厢愿、理所当然,却也持续得有些盲目。
“我相信。”
“我……”许穆玖放了所有戒备,神有些空和迷茫,“我能听自己的吗?”
“这本来就是你自己的事。”许一零笑了笑,笑容有些勉。
她自己的人生了些差错,所以她希望他的人生能更完些。希望他走的路、的事都是他自己愿意且应该的。
“既然都考虑好了,那就去。”
许穆玖倏地抬,神有些复杂。
她的支持总是来得很及时。
溢于表面的激夹杂着一丝无奈。
他明知对方说的只是分班的事。
那觉就好像,他想赏月,而月亮在八月的晚上现了一整个月,却唯独缺席了八月十五这一天。
但已经赏到那么多天月亮的、幸运的他是不该抱怨的。
“如果你去你不愿意去的班级,你会不开心的,不是吗?”许一零喃喃念,“中还有整整两年呢,而且这影响的不止两年。”
许穆玖静默了会儿,将自己之前考虑过的事重新梳理了一遍。
末了,他在心里为自己打了气,“我不会放弃的。”
许一零回忆起刚才的事,建议:“其实你可以去跟妈说,就把你对我说的那些对她说,我觉得你说得有理的。”
“算了。”
“为什么?你讨厌她吗?”
“不是不是。”许穆玖惊慌,连忙摇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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