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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栖(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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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问题不是非此即彼的,她没有准确预测未来的能力,怎么知自己想的一定是对的,怎么十分肯定别人的持不是对的,怎么替别人选择、涉别人的选择?况且,在秦衿的事件里,她能看来,如果能秦衿敢面对那一句句所谓正义、清醒而且残忍的分析,那么秦衿也不会等了那么时间还没有直接去问方同学的态度。她自己本来也没有准备好足够的勇气去面对“他只是把她当朋友”这样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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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她给许一零发了许多消息,也是那天晚上,许一零得知了事件的全貌:其实那个方同学期间有过女友,甚至不止一个,而秦衿一直在等待,她觉得方同学对她说了许多连他女友都不知的事,所以在方同学心里她的位置才是最特殊的,只是他自己还没意识到,她一直等待的就是方同学意识到最后最适合站在他边的只有她。

她不想当事后诸葛,不想等到秦衿后悔了才用一句“我早知是这样”往对方伤上再割一刀。

双方对对方付是不对等的。

秦衿暗恋了她这个知己很久。

这段故事听起来让人觉得很不舒服,连当事人秦衿自己都这么认为,她给方同学发完最后一个“嗯”字,缓过神来,独自把过去所有事梳理了一遍。

许一零说不清到底谁的错误更多或者到底有没有人犯了错,只是她难免为曾经的秦衿到不值,就像她想起蒋言柯甚至罗时为曾经的自己到不值那样。可她也明白,当事人在当时真的很难想清楚。

当初如何,现在结局就是这样。

然而,昨晚还在因为各自遇到的麻烦而绪激动的两个人此刻面对面坐着倒都是一副平静的样,仿佛睡了一觉之后她们都把自己的事想通了。

“嗯,我记得你好像午还有课?”

这次依旧是因为那个“方同学”。

从许一零十分带有个人主观彩的角度来看,她更倾向相信方同学在玩男女延暧昧期、寻求刺激、不把话堵死以便给自己留有后退空间的言语把戏。

事实证明她想错了。

许一零自从初三开始就陆陆续续从秦衿中听到了不少关于她和方同学之间的事迹:他们是小学同学,他六年级的时候转到了她所在的班级,他们过一段时间同桌,一直是很好的朋友,他的成绩很好,初中的时候去了私立的重中学,后来考了一中,而她也追着他考了一中,他们有时候会单独去玩、互送礼、熬夜谈,他说她是他的知己,她说他是自己见过最特别、最聪明、格最好的男生……

然而,她最近终于定决心问清楚,最后却从对方中得知他一直都把她当朋友,并没有其他想法。

当她听到许一零用她自己曾经和罗以及蒋言柯的事劝她的时候,她更加信自己选择的倾诉对象是对的。

这么时间,她是该想清楚了,是该放了,可她心里难免五味杂陈,想找人倾诉,但她觉得这段憋屈的暗恋并不光彩,她害怕找人倾诉的时候被指责、被看不起,最后,她找到了许一零。

她很委屈,她看不起过去的自己。

有的人哪怕错到底都不见得能回一次,不然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听着叫人

许一零之前就帮秦衿分析过方同学态度,秦衿曾把方同学对她说过的原话转述给许一零听过,其中有些态度模棱两可的句真的很容易被听者误会。但是,每个人格不同、语言习惯不同就注定了不可能所有人的都是完全直言、不加修饰的状态。方同学本并不是大大咧咧、直言坦率的格,她们摸不准方同学说那些话究竟是在故意暗示还是依据语言习惯无意识的表达。同样,每个人理解语句的习惯也不同,作为听者,她们既可以把方同学说的话往想,也可以把方同学的话往浅想。

原来如此。

她以前对大人们在面对别人不幸的婚姻时总是采取一不完全劝说分离的态度有些反,万一那是个火坑,采取这样模糊的劝说态度岂不是约等于看着别人在火坑里越陷越吗?可是自从她自诩清醒正义地在别人陷困局劝说别人最后反而碰了一鼻灰之后,她也开始逐渐接受她以前反的“大人的”的法。

但她也知,自己不能总是一副义愤填膺地样,就差对秦衿喊着:“他就是在吊着你。”这样伤害一也不比前面一况小。

“是啊。”秦衿托着,“唉,我想周五晚上就把课上掉,可那个老师没时间。”

她们两个是因为都有烦心事要聊所以才趁今天得空约到一起的。

不过,许一零仔细观察秦衿神,还是能从她的底看些许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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