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3)

她气坏了。

一失，绝不会累及姑娘。”

虽然，他既然捡回一条命，如今确实不想死，也不愿韶声去告官。

“不过，你现在是我的家，与房主立了契，这契书应当也是我的。无论如何，你还是住在我的宅里，要任我差遣，明白吗？”韶声又补充。

她很容易相信旁人。除了柳韶言，别人说的话，基本上说什么就她就信什么。

但他似乎也很清楚韶声不会害他。

韶声被他戳到痛脚，实在忍不住了。她脸涨得通红，猛地抬了声音反驳。

乘胜追击：“怎么？不服？你也想死？想死还不容易，我现在就去报官！”

她只是久未听他开，认为自己的话成功刺到了齐朔，从而到一阵快意。

或许是因韶声发现了他的假面。

他垂在侧的右手也攥成了拳，指节攥得发了白，指尖地嵌手掌心，有青的血在手背上，微微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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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朔丽温柔的笑容换上了嘲讽的冷笑：“柳姑娘的考虑，当真是周全。”

虽然韶声并没说，他却已经察觉了。

“你也不照照镜，看看自己如今是个什么德行，竟敢来教训我！我已经说过，我救了你的命，你吃我的用我的，就应当是我的家，凭什么不尊敬我！”

韶声却信了，不再追问：“那好吧。”

“亦可。”

他沉静的目光投在韶声上，像是幽黑冰冷的潭。在底最的地方，藏着几丝无人能察的厌恶。这双沉沉的睛，不应当属于那个人人称赞的清贵公。

此时被火气一激，全都泛起了红。

说这句话时，他脸上的表骤然消失，突然走近韶声，黑沉的睛盯着她，一字一顿。

此时，韶声挟恩图报，张闭要人她家，俗无礼，浅薄陋鄙，令他心中十分不快。

”心虚了？

她在家确实没什么地位，但也不是拿来给齐朔说嘴的。他都落在了她手里，怎么还敢嘲笑她！

不过，韶声一直没看他，对此毫无察觉。

从脖颈连到前的一大片肌肤，随着韶声的话语，红扑扑地动。

齐朔并不答话，笑容却不减。

恶毒刻薄的报复，脱而：“装什么装，自杀的方法有许多，我又没拦着，真想死，你早该死了！齐家就该死绝了，为那些枉死的百姓抵命，你这国贼余孽，怎么还有脸活着！既然落到我手里，就要听我的，我的家，不听话，就送你去见官！”

“哦？我竟不知，既然房是赁的，柳家的家，还能由柳姑娘主吗？”齐朔脸上挂着的温柔笑意，丝毫未变。

”不过，柳姑娘也知，什么是百姓吗？”

“放肆！”

齐朔少时便有大才，从来受人追捧，齐家还在时，如韶声这，他看不上的愚钝庸人，从来不愿意搭理，即便到了不得不打的场合，他也不过笑着敷衍一二，维持着他包容知礼的假面。这假面，能予他许多方便，他便渐渐地形成了习惯，摘不来了。

就算是柳韶言，她曾经也是极相信的。现在不相信她，不过是总在家中吃她告状的亏，才如此的。

韶声的不住地起伏。她的肌肤因常年心思沉郁，又甚少见光，原本是极为苍白的，苍白到透明，不太康健。

韶声自以为的成功，仿佛一拳打到了棉上。

照常理，此刻正到了他不得不低的场合，不得不与韶声打。但对着她，他一丝也不想忍耐，敷衍更不愿。虽面上表未变，言谈间，却直接夹枪带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