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上嘴,白沫兴采烈,没给他这个机会:『除了封面跟封底,我看到现在的书里也有画!黑白的!全你都会帮我画吧!我目前看过的所有画里,没有任何一个画得比你好的!』
午14:30成全:好啦,再说去也没什么意义。她远比你想得多了,现在市面上的大神,哪个不是过万千压力过来的?明里暗里的抹黑谩骂多着,谁没经歷过都没那个脸说自己是大神。
他当时写文是因为白沫,很纯粹地想把「如墨」这个名字带到眾人里,让很多人去替他记得,那个应该荣光加冕的名字。
当他被送往孤儿院,他第一个想的是他并不属于这里。想要远离家,想摆脱困住他的枷锁,甚至想要抹灭那段记忆;然而当梦成真才发现自己格格不,心脏里边空了一块,填不满,空旷得慌。
『……』
午14:31成全:我们继续说正事,这是校稿后的全文,容上其实也没什么差,跟之前你手上的那份差别不大,主要就是错字改了,加了几篇番外。你看一word上第十三页中间,这一段我希望你能给个黑特写。
『太浮夸了。』
家里人天赋异稟,自然觉得生来的孩也该同他们一般优秀。他前些年的日压抑,人生两字圈了一团雾,找不着方向。他并不喜画画──不喜任何东西,也拒绝任何人走他的世界。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
……
『孟睿,我们以后如果书,你要帮我画画吗?』
『哎,你不信啊?这样不行。你要对自己有自信啊!拿平常睥睨眾生的态度来!』
仅此一句,他的世界开始崩毁。
那时年幼,白沫在孤儿院里大放厥词,嚷嚷自己要当上大作家,要比现在檯
许多他不可能懂的知识。
孟睿看着陈筌佑讯息上那一大段话陷沉思,他有些发怵。曾听人说过,一个人写文有很多原因,可能是享受眾星捧月的觉、可能是为了纪念某个人事,也可能是想藉着文字倾诉心潜在意识里最真实的渴望。
孟睿看了一,是《曾经》的全文,他了载,把档案存到工作资料夹。
想法畸形又丑陋。
他不属于任何地方,在一个旮旯角落踽踽独行。小心捧着心上残存的碎块,不让自己再受半伤害。他不知如何是好,既不善际,格又恶劣,更厌恶那些笑得灿烂的小孩,怨他们拥有得少却比他幸福,又可悲他们不曾拥有过家。
他迫自己接受的境,迫不得已,他再次拿起画笔,唯有笔墨碰上纸张时他才能静心,佯装自己不在意,在一旁冷旁观。好似这样就能欺骗自己,让他别那么不堪。
午14:31成全:成全向您传送了一档案,击载。
但他不知白沫是因为什么。
陈筌佑的话题转得很快,他不过恍神几分,容又被他带到工作上。孟睿顺着他的要求看了几word,在陈筌佑特别要求的地方加上几个备註,要怎么画,等到所有黑都确定后再来定夺。
可是却有一个声音异常顽固,是摧毁他佈的层层墙,透着残骸传过来──
『哇!你画得好好!欸欸,这里你是怎么到让顏有浅的?』
孟睿生孤僻,加上家因素使他排斥与人接。讽刺的是,拿去家之后陪伴他的,是他最厌恶的素描本跟画笔。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