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娘流放种田日常 第12节(2/3)

“就是好喝咱们也喝不上，你忘了，那官差叫咱们换衣裳去伺候解官大人们呢！”麦香了一句。

裴六娘说完这句也默默不语，垂去慢慢着发，鼻不易察觉的微翕，视线落到了那只火笼上，又很快挪开了。

“我不知是囚衣吗？不是说了，让你们穿好一些再去伺候大人们吗？你穿什么囚衣？”

察觉到麦大婶不悦起来，顾冉也不继续说了，转而问，“今儿除夕，不说这些，说开心的事，听说伙房今夜会给咱们添一碗羊骨汤，不知好不好喝？”

“嘿！”麦大婶一拍膝盖，一脸：你还给她同上了？的震惊。

顾冉能怎么解释呢？总不能跟麦大婶麦香说实话，勉笑笑，“哎，其实，六娘啊，也是个可怜人。”

话题说到自家夫君上来，麦大婶脸不开心了：“那怎么一样呢？又不是咱家汉想的。”

听她这么直白地说就是过来监视自己的，顾冉一时也无话可说。

“她可怜？”麦大婶难以置信从顾冉嘴里听到这番话，“她可怜也是自找的，说她可怜还不如说咱们可怜呢！”

等麦大婶母女去后，她跟上时，被官差叫住了：“你这是啥衣裳？”

“都可怜，咱们都是可怜人。”顾冉不想纠结这个话题，但想到日后裴六娘恐怕是会明晃晃纠缠上自己了，也只能给她们解释一番。

等麦氏母女也洗漱好后，在监牢里又坐了一会儿，天完全暗来后，外就有官差跟着看守来：“你们四个，都来，得活儿了。”

“因为夜里太冷，熬不住了？”

“那她选的位置也不用这么靠近吧？”麦大婶也注意到了裴六娘反常的举动，“今儿去找柴火，你是跟她一起扛着树回来的吧？一会儿功夫就变得这么要好了？”

“就跟你家夫君为了你杀人，一样的不是？”

顾冉嘴上这么说着，心里：才怪，估计是要搬过来监视自己，看看是不是真的守如瓶。

说这话的时候，裴六娘梳洗完了，掀开稻草帘走了来。

“官爷，我就只有这么一件囚衣能保的，没别的衣裳了。”

受冻太过，血难以循环，需要靠手搓脚趾，省得又冻疮。

顾冉差忘了这事。

但她不敢直说，只能够借气候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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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么聪明，怎么可能想不到原因呢？”裴六娘用帕了洗过的一青丝，冲顾冉笑笑，“就近，监视你，看你有没有好好闭嘴。”

“顾，为什么裴六娘忽然就要搬到你这位置旁边来了？”

“麦大婶啊，你想想，她小小年纪就没了爹娘，还明知是自家辈们害的也只能忍气吞声，在裴府这么多年都被人欺负，还一门心思要给爹娘报仇，不可怜吗？”

“囚衣！”

这些天冷，又没火烤，就是顾冉也不敢轻易洗发，就怕寒从，受冻生病，没想到裴六娘竟然不怕。

顾冉知，这是招呼她们去除夕夜宴上招呼那些官大人们去了，慢吞吞地爬到火笼那，拿上烤得半不的棉布鞋，了上去。

众人登时都不说话了，麦大婶叫麦香去找换洗衣裳，而后跑到牢房前面冲外大叫，让看守到隔叫自家汉跟儿帮忙换提。

看那官差恼了，顾冉也不气，“穿囚衣就不能上席，那允我不去可以吗？”

“换什么衣裳，我没有别的衣裳可换，就这么一。”顾冉说着，将外那件写着大大的“囚”字的衣裳给搂了，“他们要嫌弃，就别安排我去酒席面。”

顾冉看着裴六娘带着一汽，在自己边坐，问：“你怎么搬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