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姝色 第65节(2/3)

“约摸还能撑一阵吧，云平王已经有所察觉，兵增援了，”霍砚一脸随意，那语气就好像在说今日有雪一样平常，替白菀的手甚至都不曾有半分停顿。

他走后没多久，漾便领着杨景初来。

太后的死，她是有预料的。

耶律斛不是会被愤怒冲昏脑的人，只能是耶律骁在其中了什么手脚。

霍砚慢悠悠地抬眸看了白菀：“这会儿让我轻，也不见自己跪的时候轻？”

可德宗猝死，霍惠妃被迫殉葬，霍家满门被灭，惜他的家人一个个无辜枉死。

届时耶律斛久久得不到回应, 误以为姜瓒要保霍砚, 那仅剩的怀疑自然消散，他定会毫不犹豫挥兵向楚, 第一个遭难的，肯定是杨家镇守的西北边城。

可犯错的是先帝，皇家争权，百姓何辜。

他的封地便是云平，离边城较近，不过半日车的功夫，边城一旦被破，首当其冲的就是云平，难怪姜珩会毫不犹豫兵增援。

霍砚今日没玉冠，反而了乌纱翼善冠，冠面用金线绣着双龙戏珠，祥云边。上仍旧是一绯织金曳撒，张牙舞爪的蟒纹乍一看，竟与游龙无甚区别。

霍砚嗤了声，手的动作倒是轻了不少，他垂，慢条斯理地回到她上一个问题：“昨日，耶律斛亲自率领辽国十万大军压境，延北军措手不及，营地被破退守边城，不久后京中就会收到杨谏之的求援。”

就连天也要着素的太后丧仪上，他一赤红，却无人敢指摘他半句。

在那样充满期盼，惜的环境，姜瑾会在德宗的悉心教导，成一个合格的帝王，仁厚礼贤，恤民命。

白菀当即捂着嘴不说话了，只睁着那双圆溜溜，乌黑透亮的看着他。

“别用这神看我，”霍砚避开白菀的视线，垂盯着被他散后，扩大蔓延的淤青，没没脑的说了句：“她不你跪。”

白菀看着他孑然的背影言又止，最后到底是没有声阻拦。

霍砚显然知她的打算，却不置可否，在杨景初过来前，起离去。

她推开门，看见白菀安然无恙的对着她笑，心里悬着的石彻底放，忍不住一抹焦急中夹杂着欣喜的笑来。

白菀看着若无其事的霍砚，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五味杂陈中夹杂着酸楚。

白菀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当着霍砚的面，吩咐漾去请杨景初来。

白菀骤然瞪大，连睫都跟着发颤：“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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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菀想，换是她，也会不惜一切，让罪魁祸首付代价。

可她也无法质问霍砚为什么不告诉她。

云平王是齐王姜珩，在发生瑞王伙同瑞王妃，利用平公主姜婵暗害白菀一事后，便自请带着宣德太妃和姜婵一同离京就藩。

“阿

白菀脑中有些纷，听着霍砚的话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中的人，指的是太后。

他早已经收到消息，她没问，他便也不跟她说。

如果，如果德宗尚在，霍惠妃安然，霍家仍旧立着大楚的半边天。

白菀曾想过手阻拦，她却在白和舒瑶光的背后，看到了霍砚的影，在得知霍惠妃的死是太后一手所为后，便彻底打消了这个念。

霍砚找到她时，是正月初五，今日立，相隔不过九日，便是算耶律骁初五当日就逃回辽国，剩短短八日，是无论如何也不够耶律斛确定真相，及兵讨楚的。

白菀想得正神，膝上突然传来一阵钝痛，让她忍不住直皱眉：“轻。”

白菀却想起了那个，一雪锦袍，眉笑着和她说话的姜瑾。